穿着宽松舒适的睡衣躺在床上。
现在将近凌晨一点钟。
作息良好的人应该已经睡着。
心底知道不能打电话过去。
指尖忍不住按下那个熟悉的号码。
铃声响了一声,被人接通。
传来低沉温柔的声音,“萱禾姐,你忙完了吗?”
“嗯嗯。”她轻声回应。
心中的委屈不受控制的涌上喉间,泛起酸涩。
她咬唇压下去。
漂亮的眸子染上一层透明水雾。
凝结成珠。
仿佛随时会落下来。
“今天过得开心吗?”孟厌疏笑着问道。
起身坐在床上,声音不自觉压低,“是不是有很多人参加?有人邀请你跳舞吗?”
她脑海里不禁幻想出一个英俊潇洒的男性挽着女朋友的腰肢跳舞的画面。
心脏瞬间被嫉妒占据。
“有一个。”纪萱禾小声回答。
切完蛋糕之后,老爷子让她和安家的少爷安洲跳舞。
在双方长辈的眼皮底下,安洲没有做出任何不规矩的举动。
只是那双轻佻的眼神,会状似无意的扫过她身前。
她眼底浮现一丝厌恶。
拿起湿指尖擦拭白里透红的肌肤。
“萱禾姐”孟厌疏突然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
靠着身后的墙壁,仰头望向黑暗,“我知道这是属于你的正常社交,只是心里还是会忍不住难受”
“笨蛋。”纪萱禾打断女朋友悲伤的情绪。
小手拉着被子盖住脑袋,嗓音里透出笑意,“厌疏,谢谢你理解”
话未说完,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音。
十分急促。
她不得不挂断通话。
披上外套,起身去开门。
赵管家站在门外。
神色严肃,“大少爷出事了,不小心从三楼摔下来,脑袋砸到花瓶。”
“什么?”纪萱禾惊恐的捂住嘴巴。
漂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泪花,声音变得哽咽,“我爸爸他有没有事?”
“家里有专业的医生,已经做了初步抢救。”赵管家说道。
语气放轻,“老爷让您跟随救护车一起去医院。”
“好、好的,我现在就去。”纪萱禾慌慌张张的回房间换衣服。
眼眶泛红的坐上车。
同行的还有纪母和管家。
她二叔一家人坐在后面的车上。
纪父的抢救手术做了八个小时。
医生宣告病人的性命保住,只是可能一辈子成为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