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右荣！”

方砚书眼睛充血，整张脸都阴沉沉的。

拳头捏的‘嘎吱’响。

趁苏右荣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一拳挥了上去。

“嘶！”

“啪！”

抽气声和巴掌声同时响起。

一直躲在人群里的苏蕴宜不知何时站到了苏右荣身边。

她站得很直，可被打红的那只手，却止不住的在颤抖。

原本平静的神情顷刻荡然无存。

滚烫的泪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冷风吹起她耳边的碎发，视野被泪水模糊，我见犹怜。

“方砚书……”

她的声线在颤抖，表情在不可置信和难过中来回转换。

浓浓夜色里。

方砚书捂着被打的那半张脸，直直的撞入了苏蕴宜那双眼睛里。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方砚书在苏蕴宜眼中捕捉到了一丝嘲弄。

哪有她表现出来的这么夸张？

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方砚书张了张口，想说的话却全堵在了嗓子眼儿。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都是苏蕴宜的阴谋！

可很快又被他否定。

在方砚书的印象中，苏蕴宜就是一个很单纯的女人，一点甜言蜜语就能哄得她心花怒放。

只要你对她好，她就能掏心掏肺的双倍还回来。

不然苏蕴宜怎么能帮她养两年孩子？

全场的瞩目点都聚集在了他们身上。

这时，林茵终于缓过神来，她僵硬的走到方砚书身边，急于解释。

“蕴宜，你听我说……”

不等林茵说完，苏蕴宜就出声打断。

她用被泪水充斥的双眼看着他们。

悲悯又绝望。

“方砚书，你没死。”

“方砚书，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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