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喉结落到了微敞的领口中。
大冷天的,男人身上的黑色衬衫没有完全系着扣子。
半敞着怀。
这会儿天刚亮。
厂子也没开灯。
二楼的光线又昏又暗。
江绾的视线刚好落在谢池胸口前的那枚枪伤上。
伤口不算大,只有拇指大小。
中间的皮肤已经皱皱巴巴愈合在了一起。
谢池平日里习惯了,也没注意江绾的视线。
叹了口气,眼皮微垂,一副妥协的样子。
说话时,头朝着楼下方向扬了扬。
“一楼有浴室,要去就去那。”
“还有,二楼是我房间,没事别往这溜达。”
说完,他特意想了一下,确定没有遗落的事情,这才松开手,晃着身子下楼。
干活前,谢池跟往常一样,走到自己的衣柜前,两三下扒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打开柜门,小心翼翼挂在里面。
随手抄起一旁的工作服,抬脚一踹,两手一拽,轻轻松松套自己身上了。
直到谢池戴好手套,拿起地上的工具走到车辆跟前准备维修车,站在二楼的江绾这才收回目光。
冲着楼下谢池的方向做了个鬼脸。
她只是赊账!
不是不给钱!
掉钱眼了吗?
——
条件谈妥的当天,江绾便在‘大展汽车修理厂’住了下来。
拿瓶汽水,赊账。
吃个午餐,赊账。
借个洗手间洗个澡,赊账。
出门打车,也赊账。
就连从耗子和花哥房间里光明正大抢走的小太阳。都能用赊账给人怼回去。
虽然吃的一般,住的也不咋地,但日子还算过的十分惬意。
这天晚上,厂子提前关门半个小时。
耗子和花哥提前把涮锅子的材料买了回来。
谢池虽然比项野过的精致一些,但生活技能还没点满。
一天到晚不知道只吃什么,干脆就往桌子上架个锅子,涮火锅。
谢池看着坐在桌子对面,左手端着一次性碗,右手拿着双一次性筷子,眼睛盯着沸腾的锅面,饿的就差流口水的江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