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朝着聂涛的方向,狠狠地吐了口痰,那口痰落在聂涛脚边,
仿佛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随后,他大笑着与同伴勾肩搭背,扬长而去,笑声在街道上回荡,
刺痛着聂涛的心。
聂涛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双手紧紧握拳,
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每一根血管都像是要爆裂开来。
但他深知,此刻的冲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将这份仇恨深深地埋在心底,
暗暗发誓,一定要等待复仇的时机,让这些混蛋付出惨痛的代价。
聂涛父母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心中的屈辱与不甘如潮水般汹涌。
他们抱着一丝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希望,去找那些平日里经常来拿烧饼,
他们曾经以为或许能帮忙主持公道的局长、主任、所长们。
聂涛母亲,满脸泪痕,那一道道泪痕仿佛是岁月刻下的屈辱印记。
她颤抖着双手,拉着一位局长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苦苦哀求道:
“局长,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那些混混把我们打得半死,
现在还逍遥法外,我们一家老小实在是没活路了……
我们本本分分做生意,怎么就遭了这样的罪啊……”
局长听着,只是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
用力地甩开她的手,仿佛那是一只令人厌恶的苍蝇。
随后,说了几句冠冕堂皇、不痛不痒的场面话:
“你们反映的情况我们知道了,会调查的,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
说完,便匆匆转身离开,脚步急促,没有再看他们一眼,仿佛他们只是无关紧要的路人。
聂涛父母不甘心就这样被欺负,就这样咽下这口屈辱的恶气。
他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又尝试走投诉信访途径。
他们一家一家部门地跑,每到一处,都要将自己的遭遇声泪俱下地诉说一遍。
每一次诉说,都是在揭开自己内心深处那一道道尚未愈合的伤疤。
可结果依旧令人绝望,他们被各个部门推来推去,像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敷衍了事。
这个部门说这属于那个部门管,那个部门又说不归他们负责,
每一个部门都在互相推诿责任,没有一个人真正愿意停下脚步,
倾听他们的痛苦,关心他们的遭遇,为他们解决问题。
聂涛父母在各个部门之间奔波,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身心俱疲,
仿佛在黑暗的深渊中不断坠落,却始终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而他们心中的绝望,也如同不断膨胀的气球,越来越深,几乎要将他们彻底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