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声如雷霆,一字一句的敲进周庭桉的心里。
“我不希望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变的不顾手足兄弟,面目可憎。”
周庭桉拳头紧握,有血从指缝间流出来。
“出去跪着吧,跪一夜,给自己长长记性。”
他沉默无言,放开宁宁,走到院中,直直的跪下。
孟祁宁一阵心疼,想要冲着他过去。
“宁宁,不准过去。”
庄老爷子叫住想要往外走的孟祁宁。
“庄爷爷,”
孟祁宁眼圈通红:“庭桉哥哥他不会变成你说的那个样子!”
“宁宁,庭桉心思太深,他也太聪明,要不是这次你陶爷爷的存折让我意识到不对,逼问出来,谁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人笨点不怕,怕的就是聪明又有心计,他这么轻易的就算计这么多人,以后尝到甜头,难保不会迷失其中。”
孟祁宁仓皇摇头,想要说不会,可庄爷爷压根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你是他的软肋,为了保护你,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同样的,宁宁,你也是他的枷锁,让他束缚在君子的壳子里,宁宁,不要让我失望。”
孟祁宁脚步顿在原地。
孟鹤宴看着庭中的身影,明白老爷子的担忧。
“宁宁,听你庄爷爷的话,让庭桉跪着吧。”
见大伯都这么说,孟祁宁只能偃旗息鼓。
她站在廊下,静静的看着脊背挺拔,跪的笔直的人。
“宁宁,”
江水华见宁宁站在廊下不进屋,叹了口气。
“外面冷,进屋吧。”
孟祁宁摇了摇头。
“大伯娘,不管我怎么想,都不相信庭桉哥哥会变成庄爷爷说的那样,他是光风霁月的周家周庭桉啊,他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我相信他只是想惩罚陶珠,不会牵连陶家的其他人。”
“大伯娘相信你说的。”
江水华爱怜的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
“你庄爷爷是害怕,害怕他看重的孩子会变得面目全非,宁宁,他还是向着庭桉的,不然也不会让大家伙封口。”
人心是偏的,庄老爷子的心,明显是偏向庭桉。
如果真的对他失望,就不会说那么多教诲的话,也不会把事情的严重性掰开了揉碎了告诉他,更不会主动罚跪。
爱之深责之切,唯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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