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仪敏锐的察觉到她对周怀瑾的心态产生了变化。
但心态改变发生在遇到危险之后,她觉得有必要先冷静下来,弄清楚这到底是不是一时的感动。
因此接下来几天,她借着养伤闭门不出,若有事找周怀瑾也是让玉竹从中传话。
周怀瑾并没多问,在确定宋令仪没有大碍后便专心忙着自己的事,
第一天,他晾着杜凌风,先撬开了回音阁杀手的嘴,从回音阁嘴里知道他们不是第一次为杜凌风干这种事情,此前也曾为杜凌风扫清商场竞争对手,对付不配合的官员。
第二天,他在杜凌风身上划了六道伤口,放了六碗血。
第三天,他对杜凌风用了炮烙之刑,将杜凌风双手烫得不剩一块好皮。
第四天,他让人拔了杜凌风的脚趾盖,将杜凌风生生疼晕几回。
这四天,杜凌风再三求饶,说他什么都愿意交代,可周怀瑾却什么都没问。
与其说是刑讯审问,不如说周怀瑾是在泄愤,倾泻杜凌风敢对宋令仪动手的愤怒。
第五天,杜凌风的儿子和孙子一个不少的都被带来牢房。
杜凌风彻底崩溃:“我真的愿意交代,我什么都说,你们别再打了!”
周怀瑾将杜家男丁关在隔壁牢房,终于开始问话:“说说能让我能抄了何家、王家、刘家的罪证。”
杜凌风不过犹豫一瞬,隔壁牢房便传来惨叫:“爹,爹救我!”
说话的是杜凌风的幼子,平日里在溪山城小霸王一般的人物,此时正抱着右手在地上打滚。
周怀瑾神色如常:“我刚刚切了他的食指,你觉得够吗?”
杜凌风呜呜乱叫:“够了,够了!我说,我马上就说,你别再动手!”
半个时辰后,周怀瑾带着厚厚一摞口供去了府衙找宋令仪:“公主,口供已经拿到,镇北军五千人蓄势待发,但为了保证顺利将何王刘杜四家抄家,还得请你走一趟,用御赐金牌镇镇场子。”
审问杜凌风根本要不了五天,他之所以延缓审问,主要还是为了调派人手。
宋令仪没想到周怀瑾如此激进,拿了杜凌风一人的口供就准备连抄四家,而且……
“王爷,若我没记错,在六月回京时,镇北军便换了主帅,您那五千人是哪里来的?”
周怀瑾道:“新任主帅原来是我的副帅,找他借些人手办事,并不难。”
宋令仪追问:“可你带人抄家,算是越权了吧?以你目前处境,此事怕是难以善了。”
周怀瑾挑眉轻笑,那动作莫名有些无赖:“公主,你手中的金牌才能压住溪山城的一众官员,所以此事是你主导,我不过是从旁协助。”
宋令仪:“……”
她按着太阳穴,无奈开口:“我能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