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这些的朋友,个性不同,脾气各异,但都不是拧巴人,异国他乡的几杯酒,认识的更认识,不认识的,也聊在了一起,一顿饭吃到最后,成了大串桌。
饭局千古事,谈笑茶酒间,可今天不既不是饭局,也不是酒会,只是因为李乐而联系起来的一群朋友的聚会。
没什么违心的吹捧,不算数的承诺,缠身的酒官司,充满心机的起承转合,身份高低,爱喝就喝,不喝随意,无拘束的笑闹,嚷声,拍手,开心。
李乐左看看,右看看,抓起杯子喝了口,感觉这寡淡的烧酒,也,挺美。
。。。。。。
吃完喝完,一群人散去,没一会儿,又从串桌,变成了串房间。
“妈,明天,你们,有啥安排?”
李乐看着眼前沙发上,三张白煞煞,包着头,涂着面膜的脸,心里一阵哆嗦,这是黑山老妖坐下三姐妹集体出游?。
“明天和亲家约好了,去艺术馆那边,顺便逛逛街。”
“哦。”
“你别忘了,明天下午你得试衣服。”
“知道了。”
“这一身酒气,你喝了多少?”沈畅说道。
“不多,就两瓶。”
“那也不少了,回你屋去,这一身酒味儿,难闻死了。”
“亲妈哎,你这就撵我走?”
“影响我们做美容。不能说话,还没干呢,一会儿裂开了。”宁小乐挥挥手,示意门在那边。
“妈诶,你们都天生丽质的,还用得着这个?”
“那是你妈,我和小猫都人老珠黄了,可不得别处使使劲。”
“我也不行了,刚看镜子,这眼角的鱼尾纹,一道道的,哎.....”
“得了吧,你这细的看不见。我这都快成瓷器开片了,金钩铁线的,看不得,越看越伤心。”
“诶,李乐未来丈母娘说的那个拉皮,你不试试?”
“不做。在脸上动刀子,那叫造假。多保养,勤护理,延缓延缓就成。人呐,还是自然老去最好。到以后,只要不弄个鸡皮鹤发就心满意足了。”
“你要是活到九十一百的,就得那样。”
“哟,小猫,那我可借你吉言。那就真成艺术家了。”
“你现在不也是?”
“别,谁活得长谁是艺术家。”
“你这哪听来的。”
“湖广会馆,有个小胖子儿,相声里说的,可有意思了。这次回燕京,一起去?”
“你这人笑点这么高都说有意思,高低那得瞅瞅去。”
“诶,李乐。”
“啊?猫姨。”
“你怎么还在这儿?”
“哦噢噢,走走,这就走!”
“从外面把门带上!”
李乐在三双饱含深意的眼神中关上房门。
门里,宁小乐和沈畅“腾”的坐起来。
“诶诶诶,瞧见没,坐立不安的。”
“那是,心思都在别处了。”
“啧啧啧,这年轻人,咱们得理解理解。小别胜,对吧,心急火燎的哟,瞧那眼珠子,滴溜溜乱......”
“嗨嗨嗨,你们俩,别为老不尊啊,我儿咂。”
“当我儿子的。”
“我当儿子的。”
“这是天理人伦,反正都订婚了,有啥,你等着当奶奶bou,说不定你还得伺候月子呢。”
“嗯,月子,日子,拿画笔的手换尿介子。”
“讨厌,一对儿讨厌。”曾敏“啐”了一句,赶紧转移话题,“诶,猫儿,何小树,咋说的?昨天,今天连着送花。宁,你说明天还有么?”
“肯定有,我猜还是红玫瑰。”
“你俩真闲的。老娘收个花不正常?在丑国,隔三差五的就得收一捧,不稀罕。”
“正常个屁,要是没啥,能是那表情,十八岁小姑娘的笑,我都画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