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言卿就伸手把凤若凉搂进了怀里。
“凉儿。”
凤若凉靠在他肩头看着漆黑的对面，半晌才推推他，“治伤。”
卫言卿有些不愿的松开了她，凤若凉看不清他的目光，但也想象的到那如星光般的眸子是如何的。
“用晚膳时间都过了，现在应该是夜宵了。”卫言卿提了提手里的那些小吃。
这么冷的天，应该是不过一会这些小吃都凉了，可当凤若凉接过来的时候竟然还是热的。
她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卫言卿笑着握住了凤若凉的手，他的手暖的像火炉。
“这是叶孤城弄的小把戏，我觉得你会喜欢。”
“嗯。”
凤若凉点了点头，“他很有趣。”
卫言卿将那烤的焦香的兔肉递给凤若凉，“凉儿想见他吗？”
凤若凉接了过去，“不是不方便吗？”
卫言卿看着凤若凉咬了一口那兔肉，等到她还好的评价后，才自己吃了一口，“现在没关系了。”
“在等等，等我……拿回凤国。”
其实这件事在卫言卿救了凤若凉的时候，就是明白的。
凤易真的以为有些事情只要杀光了所有知情人就行了，可他忘了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当年那段事情不是没人知道，只是知道的人都无关罢了。
“要我做什么吗？”他转过头看着她。
凤若凉摇摇头。
卫言卿想了想便没有强求，他相信她。
凤若凉吃了一块烤兔肉，又被卫言卿哄着吃了一个包子，她破开那小河，刚要碰水就被卫言卿拦住了。
“怎么了？”
卫言卿不答，从纳戒里取了一个瓦罐出来，然后引了那冰水进去，用手端了一会，递给了凤若凉。
凤若凉伸手摸了摸瓦罐，温热的。
她接了过去，道，“他怎么想出的这些小把戏？”
其实这不难，但是需要稍加研究一下，像凤若凉就不会用这个时间去研究这些。
卫言卿看着凤若凉在那里洗手帕，“叶孤城心很细，他小时候跟我出去历练的时候就想出了这些小把戏。”
凤若凉点点头，然后把手帕递给卫言卿。
卫言卿不接。
她眉头一皱，“我不会这些，可能会弄疼你。”
卫言卿声音染着笑，“我不怕疼。”
两人对视了一秒钟，凤若凉叹了口气，握着手帕蹲在了卫言卿身旁。
天太黑，月光太微弱，凤若凉从纳戒里取了一颗夜明珠，然后看着卫言卿身上的伤口，“我去找点柴吧。”
天太冷了，怕卫言卿脱了衣服承受不了。
可她刚站起身，卫言卿就拉住了她的手。
“嗯？”她低下头。
“我不冷。”
“脱了衣服会冷的。”
“你摸摸。”
凤若凉噎住了，她转过头执意要去找柴，可卫言卿自己一只手飞快的脱掉了大氅，又去脱外衣，可能觉得太麻烦了，直接一扯，露出皙白的胸膛。
“凉儿你看。”他带着凤若凉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胸前。
凤若凉手都握成拳头了，可她那几个抗拒的手指的确是触碰到了温暖的肌肤。
“你不怕冷吗？”她问。
“可能因为和凉儿在一起吧，一点都不冷。”卫言卿用拇指磨挲着凤若凉的手背。
凤若凉身子微微一颤，她抽回了自己手，“那我给你擦一下。”
卫言卿不动，凤若凉拿着手帕借着夜明珠的光擦去了卫言卿身上的血迹。
卫言卿那灼热的目光便一直停在凤若凉脸上。
“好了。”
她犹记得卫言卿应该是胸前受伤了，可他胸前白皙的一片，她擦掉了他肩膀和胳膊的血迹，道。
“凉儿。”
“嗯？”
她抬起头，便撞上了卫言卿温软的唇。
凤若凉念及他身上的伤，想挣扎，可卫言卿禁锢的拥抱她根本挣脱不出来。
那寒冰下的小溪潺潺的流着，凤若凉手里的手帕落了地。
“凉儿……”不知过了多久，卫言卿终于松开了她，他的唇磨挲着她的耳畔，声音像是刚开封的陈酿佳酿，醉的让人无法思考。
“嗯……”凤若凉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可卫言卿没有在说什么，只是轻轻顺着凤若凉的呼吸。
等凤若凉清醒过来，她从卫言卿怀里挣脱了语气，语气有些恼，“你不能先治伤吗？”
“可凉儿太勾人了啊。”
凤若凉本来是想斥责卫言卿一顿的，可她准备好的话就败在了卫言卿委屈的眸子里。
她叹了一口气，“那现在可以治伤了吗？”
“嗯。”卫言卿点点头，盘膝坐好，身上染起了法术。
那青色的法力瞬间照亮了这片天地。
凤若凉警惕的看着四周。
如果伤的不重，确实是可以自愈的，但是她一直担心的就是被人追上。
好在这一夜平安过去。
卫言卿在睁眼的时候，还是那如春风般的眸子。
“好了？”凤若凉问。
“凉儿要看看吗？”卫言卿作势又要脱衣服。
凤若凉连忙拦住他，“不用。”
卫言卿嘴角噙着笑，“凉儿在怕什么？”
“你别耍流氓。”凤若凉忍无可忍了，总算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卫言卿眸子微微一眯，似乎是在认真的思考，“那我们成亲吧，凉儿嫁给我，便不算耍流氓。”
凤若凉瞪大了眼睛。
“凉儿不愿吗？”卫言卿的语气有些失落。
“不是……是……”凤若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是什么？”卫言卿追问。
“等我报了这仇。”凤若凉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便道。
“好。”
平时的时候，或者说大多数时候，卫言卿都是极好说话的，只要凤若凉说，他就同意。
这一点凤若凉早就知道了。
所以他们第一次联手战斗的时候，他几次没有听她的话，她是有些惊讶的，可她知道，那是卫言卿护她。
她小时候便是誉为天才，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一手完成，如果说用到他人的时候，便是那次杀了那大学士之子的时候，她问过凤易，能不能杀了他。
可凤易却没有。
从此她就再也没有指望过他们。
所以她疯了的那六年，她不怪没人护她，如今她比以前更强了，可是她不是一个人了。
凤若凉抬头看着卫言卿。
她琉璃般的眸子里有着从未有过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