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的火灾,村长的脸庞被毁得很厉害,左半边的皮肤变得焦黑,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疤痕,看起来异常狰狞。
而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他嘴角扬起一抹古怪的笑容,带着三分嘲弄七分阴狠,眼神冰冷得如同刀锋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看到这一幕,站在角落里的雨棠不由得倒退了一步,迅速躲到了陆昀身后寻求安全感。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鼓足勇气冲着村长喊道:“你怎么来的?还有,又是从哪里把陆知鸢抓回来的?既然他是这么坏的人,那你直接把他处理掉不就好了吗?何必费这么多周折呢?”
雨棠的话音未落,陆知鸢便打断了她,冷冷地说道:“实际上,所谓的恶人并不是村长,真正犯下不可饶恕罪行的,是刘福!”
听到这句话,原本呆滞不动的刘福像是被人戳中了要害一样浑身一震。
紧接着,他缓缓低下了脑袋,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有悔恨、有痛苦,但更多的是认命般的坦然。
他嘴唇蠕动了一下,喃喃重复着同样的话:“没错,真正应该受到谴责的坏人不是村长,而是我刘福……该死的,也正是我刘福自己……”
陆知鸢注视着他,眼眸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他叹了口气,声音里透着几分叹息和怜悯:“你一直以来装疯卖傻的日子一定很难熬吧?耗费那么多心思编造出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肯定也很不容易。”
说到此处,他的视线落在墙角挂着的一把老旧镰刀上。
那把镰刀早已生满锈迹,刀刃黯淡无光,上面还依稀能看到岁月侵蚀留下的斑驳痕迹。
然而仔细看去,那些堆积已久的铁锈之下隐约显露出来的竟是些暗红色的血痕。
每一滴血似乎都在默默诉说着当年那段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同时也是对刘福刚才讲述的那个故事的一种可怕佐证。
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就是对刘福最好的形容。
他的自作聪明不仅没能让他成功脱身,反而将自己一步步推向了绝境。
他以为自己的计谋天衣无缝,殊不知,正因为他过于自信,最终才会露出马脚。
“你说程老爷就是被村长的儿子用墙上挂着的这把镰刀杀害的,而你是唯一的目击证人。”
陆知鸢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
她微微俯身,随手将那把锈迹斑斑的镰刀拎起,轻轻一抛,镰刀“哐当”一声掉在刘福脚下,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接着,她抬起眼眸,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对方,“通常第一次作案的人,特别是涉及杀人的案子时,都会想尽办法毁灭罪证。”
她顿了顿,神情冷峻地分析道,“一方面是因为恐惧,杀人后心理压力巨大,本能地想要掩盖真相。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逃避法律惩罚,害怕事情败露牵连到自己。还有一些人,则是试图掩饰曾经犯罪或者旁观犯罪却未加阻止的事实。”
说到这里,她故意放缓语速,一字一句地问道,“而你刘福呢?竟然把凶器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挂在墙上,甚至连上面的血迹都没有清理干净!你觉得,这样的行为说得通吗?”
刘福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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