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看见贺秉渊半阖着眸，长睫掩盖了眼底的情绪。

紧绷的下颚和冷峻的眉眼，显得他冷漠中带着一丝戾气。

青棠不由紧张。

贺秉渊沉声问：“下手这么重？我以为你手很巧呢！”

“世子恕罪。”

“在他那里就要建小厨房，亲自下厨伺候，在本世子这里，就只会恕罪？”

贺秉渊看着青棠的这张愈发冷淡的脸，心头窜起无名火。

现如今，青棠在他的面前，连柔弱都不装了。

仿佛真的没了半点心思，避之不及的样子。

青棠意识到贺秉渊说的是什么，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有些想不明白，贺秉渊让自己来秉烛院做饭，是为气贺秉崇，还是因为想奴役她。

青棠想，贺秉渊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不应该这样顽劣，只为了折磨她。

可她想错了。

贺秉渊捏着她的手，将人扯到了面前。

用的力道不小，青棠脸色变了变，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说了。

毕竟两个人开始的时候，她就是用的这样的手段。

青棠怕贺秉渊误会，抿着唇，低眉顺眼。

这让贺秉渊看着更加生气。

“青棠，去了雪峰院，明白了他的处境，还要选择他吗？”

“这从来不是奴婢能左右的。”

“呵呵。”贺秉渊冷笑，“现在，秉烛院可就只有一个大丫鬟了。”

青棠额心一跳。

随即又反应过来，贺秉渊的意思不是自己将玉翠玉竹给弄走了。

而是指她如今是秉烛院的大丫鬟了。

这意思，是要她回来？

青棠很快打消这个念头，“世子如若想要更多的丫鬟，吩咐下去，想必府中很多愿意来伺候的。”

贺秉渊眸光幽暗，捏住了青棠的下巴。

“她们没有你会伺候。”

贺秉渊靠近，目光落在她的唇角上，“你瞧瞧，谁能像你胆子这么大。”

青棠有些疼，贺秉渊仿佛要将她的下颚捏碎。

青棠挣扎着，伸手握住贺秉渊的手腕。

“世子，疼......”

青棠眼角挤出泪花，可怜兮兮的看着贺秉渊。

贺秉渊无动于衷，冷哼一声，“青棠，要我教你求人的态度吗？”

青棠急的差点咬住舌头，恐惧弥漫心头。

她看着贺秉渊眸中的冷意，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如果贺秉渊想要杀她，谁也救不了她。

即便是贺秉崇也无能为力。

在明信侯府，贺秉渊就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