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美食更是奢侈品,下人都不拿正眼瞧她。
每每端来残羹冷炙,圆月看不过眼,开口询问。
膳房的人眼睛向上一翻。
“如今府里不比当初,爷们也不过食用这些。一个暖床的丫头,还肖想大鱼大肉?当真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气得圆月瞬间变了脸。
她感觉屈辱极了。
当初答应父亲跟着爷,以为从此能有好日子过。
不料竟苦成这样!
这么一想,她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崔琥想了想,还是去了正院。
正院里,炊烟袅袅。
崔琥的心没来由地一定。
院子里,下人穿梭、忙碌,他疾步来到上房,刚刚想推门而入。
便听到晚秋的声音:“主子,家具怎么办?还搬回长公主府吗?”
“砸了!送去膳房填灶,一片木屑都别留下。”
崔琥的眼皮猛地一跳。
“主子,您,真的要同三爷和离?”
“嗯!”
“主子,爷兴许是一时糊涂……您,真的不原谅他?”
“原谅?”娉婷冷笑,“有一便有二,‘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今儿,他用权势做借口,明日就该挑我的不是。
当男人的心里不再有你,你怎么做,都是错的!”
“可是,爷不同意和离,怎么办?”
“那我就学二嫂,上官府递状纸,要求义绝!!!”
娉婷语气坚决,毫无回转的余地。
晚秋叹了口气,不再相劝,屋里传来“乒乒乓乓”搬动物件的声音。
崔琥踉跄地退了出去。
出了院子,他茫然地回首,怔怔地看着升起的炊烟,实在想不明白。
娉婷不是很爱他吗?
她处处以他为先,时时将他放在心尖上。
为何就是容不下一个孟晚晚呢?
自己都说了,她的正妻之位绝不会动摇,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突然,肩上被人一拍。
他一惊,回头一看,原来是崔琦。
“二哥!”
“是不是想不明白,为何事情走到这步田地?”
崔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她们和母妃一样,眼里揉不得沙子。我们以为她们爱我们,放心大胆地消耗她们的爱。
一次两次失望、痛苦,彻底寒了她们的心。”
崔琥一凛,嗫嚅地开口。
“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
“在咱们家就不正常!母妃性格刚毅,又护短得紧。
哪个媳妇不当眼珠子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