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对顾檀从来都是那种宠溺的态度，只要顾檀向他提及，他皆会满足。

“这几日我都在府上，他们没有办法找你的麻烦。”

“恩。”

顾檀应下，顾檀觉得无论沈卓是否在，对她而言意义都不大。

沈卓并不能一直伴在她身边，她与季氏之间的矛盾也改变不了。

她再次挽着沈卓的胳膊，同沈卓一道回了府邸。

顾檀在沈卓面前，情绪就像是浮萍一般，浮于表面，每每皆是如此。

她给沈卓一种，近乎咫尺却抓不住的感觉，沈卓每每想要触碰，顾檀也一直都是柔软的性格迎合着他。

从表面上来看，倒是不曾有什么不妥。

就算是在寝室里，顾檀也是配合的，对他从未有过拒绝。

但在沈卓看来，感觉上却大有偏差。

成亲三载，他也不觉得他真正得到了顾檀的心。

他曾经见过顾檀看周绍的眼神，就如同他此刻看顾檀一般。

顾檀对周绍，是有过动容的感情，彼此的婚约也是顾檀一直都想要的。

倘若不是那场变故，顾檀同着周绍，根本不可能分开，他也不会有机会乘虚而入。

他当年见顾檀第一面，便是二人在同庆楼上用膳，他与他二人隔着一层包间。

再见面便是在西街，二人出行。

再后来，顾家出了事，彼时周绍势弱，沈卓对外放出动静，称他能够摆平此事。

顾檀果然是信了，一个人寻他而来，同他说定了条件。

顾家出事太急，顾父锒铛入狱，事情刻不容缓。

贪墨的重罪，被判下来便是死罪，当街问斩。

那时候顾檀也是没了法子，听信了风声，第一时间前去寻找沈卓。

她当时也知周绍自身麻烦事太多，被皇权压身，周绍的问题她无法解决，而她的问题又必须找人解决。

她只顾着保全爹爹的性命，无论用什么样的代价她都在所不惜，便有了后面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沈卓精心策划的，目的便是为了摆平顾檀。

那件事情以后，顾檀嫁入国公府，转眼便成了沈夫人，他的夫人。

但就算是这个女人此时在他的身边，他依旧觉得那样的感觉并不真切，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流逝一般，令人心上不安。

“檀儿，跟着我，委屈了你了。”

沈卓见顾檀一言不发，便知顾檀还是在为那件事情而计较。

她什么都不说并不代表她不会介怀。

顾檀也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情绪，一直被季氏欺压着，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作为顾檀的夫君，自当是要照顾好顾檀的情绪。

“檀儿，我母亲一事是我处理不好，这件事情还需要我与她好好沟通一番，断然不能让你为难。”

唯有这样的话，顾檀听了很多次，都是同样的内容。

京中百姓重孝道，那些达官贵族，世家子弟更是把孝道挂在嘴边，付诸于实际行动。

沈卓就算是态度强硬，季氏安排的一些事情不会应允，也断然没有对季氏情绪太过于极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