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也行强人所难之事吗？”

“天下之间，莫非王土。”

裴厌贪婪的看着眼前这张脸，她与自己的棠儿的确没什么两样，可脾性却有着极大差别，卿酒酒活泼生动，不惧皇权，棠儿温婉善良，待人宽厚，可他踏遍世间，再也寻不到与棠儿如此相似的一张脸了。

且因为之前心中的猜测，这才更加使得裴厌想要与之一试。

“陛下，民女不是清白之身。”

裴厌果然皱起眉头。

却还是答道：“无妨。”

“惜惜是我女儿。”

“你入宫之后，朕会给卿家一笔钱财，他们日后会好好抚养惜惜。”

“你凭什么擅作主张？”

“卿小姐，你觉得，朕凭什么？”

裴厌语气轻蔑，他与人说话时，哪怕声音极低，那透露出来的威压也让人移不动脚步。

“可陛下，民女与他人有婚约。”

“民女亦有心上人。”

听到这两句话，裴厌难得变了脸色。

“断了，看在你这张脸上，朕可以不计较。”

裴厌坐到了另一石凳上，手中的白玉盏在指间摇晃，白如葱玉，甚是妖娆。

依旧是命令的语气。

苏棠气笑了。

裴厌还真是变了许多，以往对于不贞不洁之人，他总是格外厌恶的，当年她未入宫之前，裴厌以为她在暖春园失去清白之身，所以之后对她多加嘲讽，甚至在她落魄之时狠狠地踩上几脚。

这些都是他的禁忌，可如今苏棠将他所讨厌的所有条件放在他面前时。

他只是眼皮抬一抬，那般不在意。

三年多的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许多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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