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清的步伐越来越快,直至最终走到了战北烈的面前,她目光毫不掩饰的停落在他的身上。
沈南清伸出手,微微弯腰,绅士地说,“先生,我可以和你一舞吗?”
战北烈面庞像结了冰一样冷淡,表情一贯镇定冷静,但是薄唇勾起的笑,还是出卖了他心里的得意。
可是下一刻,战北烈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就当他伸出手的时候,沈南清却没有一把牵起,而是越过他直接牵起了另一个男人的手。
战北烈的手就这么尴尬的停滞在半空中,然后悻悻地缩了回去。
他怒不可遏,这个女人是故意捉弄自己吧?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找的谁能比自己还要优秀。
他就不信,全场能找出第二个和自己一样卓越的男人。
可就当战北烈看清楚那个男人的脸时候,目光瞬间阴鸷无比。
欧阳剑。
他想着他的名字,眸底泛起一层冷色。
这个女人是疯了吗?
难道忘了上次在渡轮上,这个男人差点侵犯了她,现在竟然还不长记性招惹这样的人?
欧阳剑显然也有些意外,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温柔似水的沈南清。
而沈南清之所以选择欧阳剑,只不过是为了报复当年战北烈每次在晚宴上对自己的羞辱,每次还都是不一样的原因。
“你的脸我看了简直恶心的想吐。”
“就你,也配和我一起共舞?”
“你就算得到我这个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
……
就这样在战北烈一次次冷言讽刺中,在一次次差不多的场景中,沈南清都是角落坐冷板凳的女人。
她明明向他表达了自己不想去,这样他也不用为难,自己免于被这样的羞辱,更不想被所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可是战北烈明确地说不行。
他就是摆明了要折磨她。
原来他从来都不为难,只是单纯地想要伤害自己。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更不要说这么多年,战北烈在沈南清的心口上撒盐洒了多少把了。
所以她才会明明看到战北烈悄然勾起的唇角,走向了另一个自己厌恶至极的男人。
同样的滋味,她必须让战北烈一同尝一尝,可能他才会懂自己当初做的到底有多过分。
所有人都被沈南清这突如其来的选择给震惊了。
在场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可是偏偏她选择了一个看起来有些陌生,面容虽有憔悴,但是难掩玩味肆意的气质。
所有人都有些看不明白,包括战北心也不懂沈南清为什么这么做。
甚至说,面对沈南清邀请的人,战北心觉得有些陌生,好像并没有见过,更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个人。
付管家走上前说道,“是老爷给的请帖。”
战北心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这时候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个人是谁啊,为什么战总的前妻会选他?”
“难道这个人比战总背景身世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