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轻笑:“你以为我是敷衍你的?”
搂过她严温夏,在她头发上吻了吻。
动情地沉声说道:“和你有关的事情,对我来说都是最重要的。”
别说只是去祈福而已,就是要他的命,也在所不辞。
傅斯年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带着严温夏去娘娘庙祈福。
a市地处偏暖位置,虽然是冬天,却还没下过雪。
这样的天气对严温夏来说,适宜出门。
娘娘庙就在西郊。
傅斯年选了一个工作日,因此来往的香客并不太多。
这样安静的氛围,对严温夏来说正好。
也许是因为心中的郁结终于有了可以宣泄的方式,严温夏一路上的情绪都很平和。
当傅斯年牵着她的手,从山底下准备拾级而上的时候,她的目光终于不再心如死灰的样子。
傅斯年刚要踏上第一级阶梯,严温夏却慢慢的挣脱了他的手。
“怎么了?”傅斯年回头问她。
严温夏缓缓的摘掉了手套和围巾。
转头看向他,微笑着说道:“有求于人,当然心要更诚一点。”
说完,就跪了下去。
三步一叩首,五步一磕头。
傅斯年直接将她拉起。
沉默着将围巾给她重新围上,又慢条斯理的替她戴好手套。
“傅斯年,我……”
严温夏想要解释,被他阻止了。
“你的身体还需要休养,不能这样劳累。”
说着,一步一虔诚的跪下,重重叩首。
泪意一下子席卷而来。
严温夏拼命地咬着嘴唇,不让眼泪落下。
她想过,傅斯年或许会骂她,或许会责备她。
却从没想过,他会选择替代她。
似乎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傅斯年淡然地开口:“如果你的身体坏了,孩子将来要怎么回到我们的身边来?”
回头看向她,轻笑:“更何况,我也爱他。”
灰尘夹杂着血迹,在他的额头形成触目惊心的淤红。
严温夏站在身后看着他叩拜的身影,眼泪终究没有忍住。
一颗一颗地砸落下来,砸在他跪拜过的痕迹上。
擦了擦眼泪,她追上前去。
每当傅斯年行礼完毕的时候,就俯身扶着他起来。
三个小时的山路,两人足足用了一天的时间才到。
当站在娘娘庙的山门前时,傅斯年已经因为晕眩,有些站立不稳了。
严温夏赶紧用纸巾帮他擦了擦额头的血和汗,心疼不已。
心中一片感动,但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时间太晚,天已黄昏。
方林雅走上前叩响了门上的铜环,将里面的小师父叫了出来。
“施主,我们已经关闭山门了。”
娘娘庙已经关上山门,不再接待香客。
方林雅想要解释一下来人的身份。
就听傅斯年说道:“不要打扰庙里的师父,我们就在外面露宿。”
严温夏满眼通红地哭道:“我们回去吧,你的额头受了伤,需要好好地处理。傅斯年,我不想你有事。”
傅斯年将她搂在怀里:“我没事。”
小师父探头看了一眼,和方林雅小声地说了几句,然后关上门进去了。
没一会儿,山门再次打开。
住持从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