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每一根骨骼都被雷电粉碎，还有他的金丹。

庞大精纯的灵力也在飞快的消散。

“不要......”

他甚至连阻止的声音都发不出。

只能眼睁睁看着柳如烟，替他接下最后一道天雷。

“噗——”

柳如烟吐出的鲜血，把姜飞的脸和双眼都染成了红色。

两人重重地砸在地上。

你怎么那么傻，明明可以不用替他挡，明明可以好好活着的。

视线越来越模糊。

浑身是血的他昏死过去，眼角还挂着未曾落下的泪珠。

——

连绵细雨，润物无声。

地上躺着的人睫毛颤动，随即剧烈咳嗽醒来。

“醒醒，姜飞你醒醒！”

细雨打在身上，带着透骨的寒，柳如烟不停地摇晃着他的身体。

即使已经凉透了。

可她依旧不放弃：“不，你不能死，我才刚刚找到你，我不允许你死。”

她把身体内仅有的灵力，全部都用来治疗他。

一天，两天......

每一天，柳如烟都坚持给他治疗，听师傅说过。

她的血有奇效。

她开始每天早晚，给他喂血。

“姜飞，我求求你醒过来。”

“我只求你醒过来。”

这么多年，她都是靠着和姜飞的婚约才坚持下来的。

眼睁睁看着信念崩塌，毁灭，死亡，她做不到。

无尽的黑暗中。

姜飞听见柳如烟在冲他哭，冲他笑，甚至求他醒过来。

可他像是被人缚住了手脚，没有丝毫挣扎的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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