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静距离树下的两个男子距离大约有七八步的样子,但是脸上的那股绝然却是怎么也隐藏不在。
那是战士上战场前的那种气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阿大和阿二也是军统培训班受过训练的。
此时已经看出这个越走越近的绝美女子,越来越危险。
两人了不约而同的喊道;跑啊!
话音未落,两人几乎同时转身就跑。
他们只是外围跟踪盯梢的小特务,不是军统行动处里面的武功高强的杀手。
玩命的活他们可不干。
看这女人的眼神就害怕的不要不要的。
两个大男人被迫近过来的赵静吓得转身就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
赵静一个抢身,身影瞬间移动,就来到阿大阿二两人面前。
阿大马上将手往怀里掏去。
赵静轻轻一笑,双手往头上抚摸,瞬时拔出头上的发簪。
一头秀发随风散落,风情万种又如菩萨下凡。
但是不是观音菩萨,而是送命的地藏菩萨。
“安忍不动,犹如大地,静虑深密,犹如秘藏”。
赵静这一动,快如闪电,动如惊雷。
两根发簪化作峨眉刺,一左一右,如两根索命的金针一般。
第一下将阿大的右手划破,第二下刺入阿大的颈部。
针刺准确的划破颈部动脉,然后一大股鲜血就喷了出来。
阿二一见魂飞魄散,吓得双脚发软。
出声道;“大王饶命,大侠饶命,娘娘饶命,菩萨饶命。“
“晚啦!”赵静清斥一声。
手中的针刺已经扎入阿二的咽喉。
然后阿二软软的倒了下去。
“住手!”随着一声呐喊。不远处出现一群黑衣人,正是军统接到报告后赶来的同伙。
领头的特务头目发现两个报信者都已经倒下,顿时气得手一挥喊道;“冲上去,要抓活的。”
赵静轻蔑的看了看这些军统的爪牙,回头朝着别墅大门深深的遥望了一眼道;“郑刚,我的爱人。永别了。”
然后用慈祥怜爱的目光有看了看微微隆起的小腹后说道;“宝贝,妈妈对不起你。咱们下辈子再团圆。”
说完将针刺刺向脉搏,大股的鲜血喷出。
然后柔弱而伟岸的身躯缓缓的靠在树上,最后缓慢的一点一点的倒下。
赵静在最后自绝的时候,用身躯靠住大树,生怕最后自己的倒下摔坏了腹中的胎儿。
可是本尊都倒下了,腹中的胎儿和孩子还能保住吗?
可怜,可惜,可悲,可叹!
一时间,平静的满目沧桑的林荫大道波澜而起,树上的鸟儿悲鸣着,宣泄着,飞舞着。
片片梧桐树叶缓缓落下,一片,一片的盖落在赵静的身上。
还有一支蝴蝶追逐落叶而舞,最后停在赵静绝美的长发之上,一动不动,,,,,,。
轻盈,绚丽,悲壮,红尘。
那画面如痴如醉,已然成为绝景。
此时在别墅里面通过门缝看到赵静最后的绝然倒下,郑刚血脉膨胀,心如刀割。
双手抓住门栓就准备将大门打开冲出去和外面的人拼命。
一旁的汪寒和潘仁两人死死抓住郑刚,不停的安抚安慰道;“她是为了保护联络站不被暴露才出去的。现在我们再出去就是送死。还会让赵静的牺牲变得没有意义。”
可是郑刚不听这些。
他只想出去扶住他那怀孕数月的妻子,扶住那柔弱坚强的身躯。只想最后看一眼妻子美丽娇娆的脸庞,,,,,,。
汪寒见实在劝不住已经处在发怒和崩溃边缘的郑刚,只好一掌拍在郑刚的颈部,
将其打昏。然后和潘仁两人将郑刚抬回了别墅的大厅里面。
将郑刚小心的放在沙发上,汪寒眼神一寒,对着潘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回来时怎么后来带来了尾巴?
赵静同志的牺牲是为了保护我们,潘特派员同志,你必须给个解释和说法。“
潘仁怔怔的满怀悔意的答道;“我真的没有想到回事这样。我用了很多高深的技巧,完全应该甩掉所有的跟踪者和盯梢的啊?”
“高深的技巧?就是你从所谓的特工学校学到的那些什么特工知识和技巧?狗屁!
书本上和课堂上的东西都是纸上谈兵。
你知道现在上海有多少情报机构和特务组织吗?
租界的街上每天有多少特务和特工吗?
你知道赵静同志是郑刚同志的妻子吗?”
“我知道,组织上先前安排他们一起工作,名义上是假夫妻,后来时间长了,组织上就默许和同意了他们两人正式在一起。我在苏区看过他们的资料。”
潘仁呢喃的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你知道个屁。赵静同志刚刚怀了郑刚同志的骨肉,而且已经三个月了。
就是因为他们为了革命默默的付出,七年了才终于有了革命的后代。
上级部门就是想为他们保留住这革命先驱者的血脉,才准备下月将赵静掉回苏区。
结果你一来,你一来,就,就!”
说到这里汪寒实在是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啊!赵静同志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啊。我真的没注意。哎。可惜啊。”
潘仁听后也是非常痛惜的说道。
看见此时的潘仁,汪寒是又气又怒,真想一拳打在这个家伙的脸上。
可是却无法下手,于是一拳捶在墙壁上。
只听“轰”的一声。偌大的墙壁之上,硬生生被汪寒砸出一个窟窿。
看见这碗口大的窟窿,潘仁一阵后怕。双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