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星晚有喜欢的人,这件事谢闻镜一直都知道。
从联姻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但两年了,他从来没有问过这个人是谁,也没有问过关于这个人的任何信息。
“我喜欢谁不重要。”向星晚说。
谢闻镜扯了下唇角:“嘴里说着不重要,却利用别的女人来跟我离婚,向星晚,你嘴里究竟有没有一句实话?”
“没有啊。”
向星晚坦坦荡荡:“我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骗人,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对上她那双毫不掩饰的眼眸,谢闻镜喉结轻滚。
“有喜欢的人也是骗人的?”
“不是。”
这是真话。
她是真的有喜欢的人。
谢闻镜喉咙微涩,“是吗?那他人呢?”
“死了。”
谢闻镜一怔。
“向星晚!”
他想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就听向星晚淡淡的说:“三年前死的。”
向星晚深吸一口气,扬起脸朝他一笑,杏子眼里隐隐有光晃过。
她说:“这次没骗你,他真的已经死了,死在了奥斯陆的一场火灾中。”
奥斯陆是挪威的首都。
卧室里很安静。
向星晚说完后就一直坐在那里。
不知道是心情的沉重,还是卧室的气压有些低,她感觉呼吸有点不畅,再加上头发还是湿的,那种不舒服就越发的强烈,于是起身去了外间。
谢闻镜站在那没动。
脑海里许多的画面走马灯似的晃过。
他想起了三年前奥斯陆的那场大火,想起了向星晚用纱布遮住的眼睛,也想起了他回国前的那场大火。
回国前的那场大火,只是烧了一栋房子。
但三年前奥斯陆的那场大火,却死了很多人。
她喜欢的那个人,就是死在了那场大火里吗?
谢闻镜笑了。
原来,他引以为傲的先来后到,从一开始就错了。
原来,他才是后到的那个。
寂静的卧室,突然从外边传来了“哄哄”的声音。
谢闻镜仰起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后,抬脚朝外走去。
向星晚在吹头发。
她头发长,发量多,洗完头后吹头发是一个繁琐的过程。
经常手都举酸了头发都还没有吹干。
突然,一个人影在她身后出现。
谢闻镜一声不吭的从她手里接过吹风机,垂着眼认真的给她吹起了头发。
…向星晚最近热度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