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星晚一时语塞。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谢闻镜声音也淡了,“我爱萝卜,她爱白菜。”
向星晚看着他,只犹豫了一瞬,就说,“那有没有可能,她就是萝卜,而你就是白菜呢?”
谢闻镜睨她。
向星晚松了手,抿抿唇,她问:“离婚的事就真的没得谈吗?”
“我需要一个非离不可的理由。”
“我想离婚。”向星晚睁着杏眼,眉眼放软,透着几分请求,“就当成全一下我的自私可以吗?”
潋滟的眸子里有光虚虚的晃过。
谢闻镜看着她。
就是这张脸,就是这善于骗人的伪装,总让人忍不住的心软,忍不住的想要答应她所有的要求。
但……
“不巧,我也很自私。”
“……”
向星晚敛了情绪,只看了眼谢闻镜后,就收回视线靠坐在车里:“你走吧。”
声音冷冷的。
情绪明显低沉,甚至还带着点气闷。
谢闻镜:“喝酒吗?”
向星晚:“?”
她真的是气笑了。
见过离谱的,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
“不喝,请下车,我要回家了!”向星晚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的邀请。
谢闻镜没动,而是看着空空如也的前方,说:“我查过,向家的生意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向星晚一顿。
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谢闻镜偏头看向她:“如果只是因为傅述,你不会等到现在才会提离婚,更不会这么的急切。”
他的视线落在她手上。
她思考或者紧张的时候,食指会不自觉的去抠大拇指指甲边的软肉。
就像此刻。
向星晚的手在方向盘下,几乎隐于黑暗中,只有指甲上的碎钻一下一下的晃动着细微的光亮。
他顿了下,又说:“傅述还没开始追你,所以,昨晚你说的怀了他孩子的事情也不成立。”
“至于孩子……”
谢闻镜定定的看着她:“向星晚,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
向星晚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知道谢闻镜聪明,却没想他已经知道了这么多。
但实话她能说吗?
她不能。
即便不是为了向家,谢夫人跟她说过的话也不能告诉谢闻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