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求?”
其实秦月熙已经猜出蒋氏要干什么了,但她还是咬紧了后槽牙,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我要你帮我救我女儿。”
蒋氏将佟氏的灵牌举国头顶,朗声道:“她是被你送进刑部大牢的,你必须救她,如果你不救人,我就把我手里这灵牌砸了。”
“秦大人,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秦月熙没有搭理她,缓缓转头,将视线放到仍旧站在马车前方的秦父身上:“处死秦昭云,是皇上下的命令,你在朝为官多年,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确定你要纵容蒋氏胡闹?”
“秦月熙,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父亲,云儿都是你姐姐。”
秦父不肯正面对应她的话,但话里话外都在维护蒋氏和秦昭云。
“你如今贵为世子妃,请皇上收回命令,饶你姐姐一命,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实在不行,你还可以用护国公府的名头逼迫皇上。”
用护国公府的名头逼迫皇上?
他这不是想救秦昭云,是想让护国公府上几百人跟秦昭云一起去死吧?
秦月熙勾起嘴角,冷冷的笑了。
“秦大人,你这是要把所有压力都推到我身上啊?好,既然你不仁,那我也没什么可顾虑的了,我明确的告诉你们吧,我不能违抗圣命,秦昭云必须死。”
“贱、人,你怎么敢?”
蒋氏没想到她都祭出佟氏灵牌了,还是没能让她乖乖就范,在愤怒的驱使下,她用力的将手中的灵牌丢到了地上,还朝上面吐了几口唾沫。
“没用的小贱、人,你看看你生的闺女,早知道她这么混账,还会害死我女儿,她出生那日,我就该将她同你一起弄死。”
“肖云。”
她折辱的到底是秦月熙生母的灵牌,端坐在马车里的裴玺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叫来自己的贴身就小厮,对他耳语了一番。
“是。”
得了他的命令,肖云立马带人上前,将秦父和蒋氏都按到了地上,还将佟氏破碎的灵牌擦拭干净,送到了秦月熙的马车上。
看着手边的灵牌,秦月熙的心情十分复杂。
她不想背上不孝的名声,但要她为了一块灵牌对蒋氏和秦父服软,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而且,她对佟氏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啊。
对方虽然豁出性命生了她,但她从未受过她的庇佑。
“回家吧。”
裴玺看出她心情不佳了,他关上马车的车门,将所有嘈杂的议论声,都隔绝在了外面。
“遵命。”
护国公府的车夫很会察言观色,见自家两个主子状态都不太对劲,他赶紧驾驶着马车,飞快的朝护国公府赶了过去。
“你们两个没事儿吧?”
到了护国公府,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但平日里休息的很早的国公爷和刘氏今日却还在大堂里面坐着。
瞧见秦月熙和裴玺从外面进来,刘氏快步走过去,爱怜的拍了怕秦月熙的脑袋:“孩子,今儿个你受委屈了。”
显然,她和国公爷已经听说街上发生的事情了。
“我没事。”
秦月熙被蒋氏为难时没有哭,亲眼看到蒋氏将自己生母的灵牌摔碎也没有哭,但对上刘氏那双满是关切的眼眸,她的声音却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