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他有不朽意志，但刚才这么一下，还是令他的意志产生了亏空。

他这从来都不是什么不朽体，而是不朽意志。

但意志是有极限的。

陈言盘坐下来，不朽意志开始缓慢的修复肉身。

见到这一幕，陈曦鸢与陈及均的眼里，渐渐有绝望浮现了。

“陈……”陈曦鸢开口，就这么看着陈言的肉身渐渐复原。

不朽体的资料，不少人都看过的。

当年的陆巡阳也不会如陈言这样。

陈曦鸢的眼里浮现出泪水。

这一刻的她竟是难以生出一丝敌意了，她的意志被陈言打灭了，此刻难以一时间恢复。

那个被她所利用的小子，竟是这般令她生不出一丝可以战胜的想法。

强大的令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无尽的后悔在她的心底产生。

或许，她不该暗害陈言。

或许，她不该小瞧对方。

她的脑海浮现出以前的种种，变得迷茫不堪。

人的一生，很少有人会站在未来而思考过去。

但当死亡来临的那一瞬间，人们会发现那一条既定的无法改变的命运，早在自己开始呼吸的那一瞬间便被注定了。

她走上了一条注定会在今日被陈言灭杀的路。

她感知到了意志的低喃，感受到了世界真谛对她的俯视。

这一刻，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开始思考自己之前察觉到的，一切不对劲的地方。

忽然的某一瞬间，她睁大眼睛，无法呼吸了。

她好像冥冥之中发现了无尽的伟岸与真理。

她的眸色变化了。

“我……”陈曦鸢看着陈言，眼里的泪水流个不停。

“错了……”

陈曦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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