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纪南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宁温如也面色凝重,但没有那么排斥:“应该是一次八岁生日的时候。”
文茜看向付颐丞,看宁温如说的时间跟付颐丞记忆里是否一样。
付颐丞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难道王若的死真的和他们没关系?
“你们知道她死了是什么时候?”
“一年后。”也就是付颐丞九岁的时候,也是那次,付颐丞离家出走,在j市一呆就这么多年。
“为什么你们不来找他?”文茜一个问题接着一个,以付家的势力,查到付颐丞在哪里不是难事吧。
付颐丞当时还是个小孩子,宁温如和付纪南就这么放心?
“我们……有来过。”
付颐丞眉梢一挑,他们有来过?
宁温如怕王若在付颐丞心里留下的创伤太大,不敢露面,这些年付颐丞的消息她一直知道。
付纪南压根就不想管,只对王若的家人用了手段,让他们不得再出现在他们面前,否则王若的孩子恐怕要来找付颐丞讨要王若的。
至于付颐丞,已经九岁了,放出去也饿不死。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和宁温如没敢找找代孕要孩子,一个就已经这么糟心了,再来一个他们消受不起。
“高父的为人,两位知道吗?”
提起高父,付纪南嗤之以鼻,要不是看在他拉扯付颐丞长大,高家这种人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
“可惜他自寻死路。”竟然纵容女儿刺杀文茜。
文茜看向付颐丞,知道了父母这些年并没有不管他,他应该会好受一点吧,谁知付颐丞脸上更冷了,唇线抿紧,直成一条线,右手抓着文茜的手丝毫没动。
文茜叹了口气,也对,付纪南和宁温如虽然来看过他,但从来没帮忙提起,指望付颐丞对他们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都已经过去了,大家继续吃饭吧,别伤了和气。”
文茜反抓住付颐丞的手安抚,对大家露出一个优雅大方的微笑,缓和气氛。
“好”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付颐丞心里那一丝丝阴霾也消弭殆尽,重新拿起了筷子。
文茜看在眼里,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宁温如不甘心话题就此结束:“颐丞,我们承认这些年疏忽了你,可王若的车祸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付颐丞突然丢了筷子,在玻璃转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您说没关系就没关系?”
宁温如被吓了一跳,身子往后撤撞到了柔软的靠背上。
“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
付纪南好不容易和缓一点,现在又跟付颐丞的视线对上。
文茜都能闻到空气中的火药味,拉了拉付颐丞的衣角,她母亲还在,别生气。
谁知付颐丞手掌直接抓住文茜的手,不给她再搞小动作劝他的机会。
“她不会,您呢?”付纪南的手段在京城谁不知道,虽然他在j市,但还没有消息闭塞到这种程度。
他身边有付纪南的人,付纪南身边也有他的人。
“你怀疑我!”付纪南气急败坏的拍桌子站了起来。
“我犯得着为了一个王若制造一场车祸!肇事司机现在还真在牢里蹲着呢,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查。”他怎么生出这么大逆不孝的儿子。
“您放心,我已经去查了。”只是结果还没出来而已。
宁温如失望的垂下头:“你别说了。”
这个时候还要跟儿子激化矛盾吗?
付颐丞觉得跟付纪南呆在一个地方空气都有点恶心,眼中的厌恶不加掩饰,紧扣着文茜的手离开。
沈轻无比尴尬,这是付颐丞的家事她不愿意插手,可这次饭局是茜茜请的,她作为一个母亲,也担心文茜在在这样的家庭里受委屈,看文茜的意思,是想缓和付颐丞跟父母的关系,沈轻突然想起一个人。
“温如,我也先走了。”
“啊轻,今天是我们不好,让你见笑了。”宁温如基本的涵养还在,没有失态。
“有空我们再一起去做按摩,对了,我家里最近来了两个人,应该是茜茜口中当年那位护士。”沈轻状似无意的说。
宁温如眼前一亮,握住沈轻的手微微颤抖:“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
“这个……恐怕需要颐丞的同意。”院子里都是付颐丞的人,她也是借着给她们送吃的和穿的才接触了一会儿。
“你可以偷偷带我们去吗?颐丞刚刚那个态度你也看到了。”他不会让他们见的。
沈轻为难的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
文临树和高雅君联合,将高父救了出来,高雅君求了以前一铁哥们,用了自己国外的账户打了一笔钱过去,买了个小房子让他们安身。
“高雅君,你都沦落成这样了啊。”虽然是哥们,但该有的挖苦一点没少。
“还不是因为我国内的账户都被冻结了,还好我国外还有资金,不然你现在还能听到我的声音?”高雅君没好气道。
但这点钱只能解燃眉之急,她要想办法赚钱。
文临树也如约给了她一笔钱,高雅君在他耳边低语。
即便这里没有别人,高雅君还是很谨慎:“去郊区村子里第二个巷道找一个中年女人,她身边带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说我爸的名字她会把知道的告诉你。”
文临树兴奋的双眼精神了不少,高雅君越谨慎,这个秘密的价值就更大。
几个小时后,高雅君接到了文临树的电话,文临树什么也没说,但听语气不像是好事,高雅君看着睡着手指依旧扭曲着的高父心里升起一丝不安。
刚见面,文临树的唾沫星子差点喷到高雅君脸上:“高雅君,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高雅君被文临树突然的质问弄懵了。
“我去了你说的那个地址,根本就没有人。”
“不可能。”高雅君急的弹跳起来,身后的椅子也被撞到地上。
“肯定是不在或者你去晚了,问问其他的村民,看看有什么线索。”
出了事不赶紧去查,第一时间跑来质问她,文临树的脑子坏掉了?
听了高雅君的话文临树依旧心存怀疑:“你没骗我?”
“要是我骗你,现在早就跑路了,还会接你的电话,你赶紧去查吧,无能的东西。”
文临树突然上前一步掐住高雅君的脖子:“高雅君,你太嚣张了。”真当他没脾气?
高雅君到底是女人,怎么敌得过男人的力气,被文临树提起来,双脚立地,面色涨红,挣扎着开始呼吸困难,看着文临树的目光带着恨意,唯独没有惧怕,她死了父亲一定会为她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