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的目的本来就是文茜,现在她来了,沈轻对他来说就没用了,让他没想到的是,文茜比照片上还要好看三分,沈轻也是如此,母女两都保养得极好不怪他刚刚会把保姆阿姨当成文茜的母亲。
“我们重新找个地方谈谈吧。”
“好啊。”
盛景带文茜去了一家古香古色的茶馆,一进门就闻到浓浓的茶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轻车熟路的来到最里面的包间,盛景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付太太,你是我带到这里的第一个女人。”
文茜当即转身走人,果然如付颐丞所说的是个神经病。
盛景岂会让她走?文茜推了两下,门有松动,却打不开,很明显外面有人拉着,看来这茶馆是盛景的地盘了。
眼看着文茜怒火攀升,盛景却依旧已经开始了泡茶的程序。
文茜握紧的拳头又松开,来都来了,不能亏待自己,她出不去,盛景也一样出不去。
气呼呼的在盛景对面的软垫上坐下。
“品茶最重要的是心平气和,付太太这么急躁会糟蹋了我的茶叶。”
文茜冷哼一声,明明是只大尾巴狼装什么高深:“你拐着弯的约我出来到底想说什么?”
盛景发现付颐丞和文茜的性子都很急躁:“等喝完了第一杯茶,我们再开始讲正事。”
说完就不再发言。
“盛景,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回答文茜的只有热水烧开和茶水流动的声音。
文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良好的教养不允许她爆粗口:“盛先生,我要是出事,颐丞不会放过你的。”
盛景还是没说话,房间里好像就只剩下文茜一个人。
她明白了,盛景不把茶泡出来是不会说话了,果断的闭上嘴巴,想着赵代欣的事情会不会跟盛景有关系。
毕竟他才来j市不久赵代欣就出事了,这么一想就出了神。
盛景给她倒好了茶都没察觉:“付太太,该品茶了。”
因为房间里太过安静,盛景一出声文茜就回过神来了,毫不犹豫的喝下面前的茶。
盛景轻笑,她倒是不怕他在里面下毒,不过文茜这么豪迈的喝茶方式他第一次见,他就抿了一小口,文茜就喝完了一杯。
“盛先生醉心茶道,这个兴趣有点……”奇葩。
最后两个字文茜为了照顾他的感受,没说:“现在可以聊正事了吧?”
盛景伸出手掌,做了个“请”的手势:“付太太想问什么?”
“首先,我不喜欢盛先生约我出来的方式。”
沈轻果然是文茜的软肋,都出来这么久了,她还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纯粹是去拜访一下长辈。”
他又没对沈轻做什么,怎么搞的好像他像传销组织似的。
文茜信他才有鬼,沈轻算他哪门子的长辈有本事去找付纪南和宁温如啊,恐怕连门铃都没摸到就被乱棍打出来了。
“付颐丞怎么跟你介绍我的?”盛景突然好奇起来,毕竟那天他和付颐丞的谈话不是很愉快。
“神经病。”
盛景第一反应是文茜在骂他,眨着疑惑的眼睛持续了三秒才反应过来,文茜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呵……”盛景轻笑出声,原来付颐丞也会骂人啊。
“我希望文小姐能帮我一个忙。”
刚刚还是付太太,这会儿又变成文小姐了,终于不再阴阳怪气,文茜瞬间感觉盛景看起来顺眼了很多。
“盛先生都是这么求人的?”视线飘向她刚刚想打开却打不开的门。
“要是我不让人守着,文小姐哪里会听我说话?”
“可是你惹我不开心了,答不答应帮你的忙还不一定呢。”
文茜一点被困住的感觉都没有,诚如她刚刚所言,消失的时间太长付颐丞自会来救她,该担心的是盛景。
“我希望文小姐能把付颐丞留在j市。”说是希望,可话语间都是命令的语气。
“盛先生这话好奇怪,颐丞不是一直在j市吗?”还需要她留?
“现在在j市不代表他会一直在,人心都是浮躁的,在利益面前,有几个人能坚守初心?”
一言不合向文茜讲起哲学来,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茶香袅袅,倒衬得盛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盛先生多虑了,我和颐丞从来没想过要去京城。”
原来文茜知道京城的事情,盛景低估了文茜,看来刚进门时的暴躁也都是装的了,不愧是付颐丞的女人,心机深沉。
文茜不知道她一句话就让盛景对她改观了,刚进门的时候她是真的暴躁,她也不知道盛景要问的是这个事啊,不然早表态了。
都怪盛景太磨叽了,为了两杯茶浪费大家的时间。
虽然文茜否定的干脆,但盛景并不相信她的话:“希望文小姐说到做到。”
“无聊,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盛景拍了拍手掌,茶室的门应声而开,走廊上有人走过,再看生个,有种一扇门隔开的是两个世界的感觉,一个年轻人把日子过的这么清汤寡水文茜也是第一次见。
文茜走后,盛景向父亲汇报了情况,用的是打字的形式,他不太喜欢跟家里的老头子聊天。
对话框里秒回信息,却是一条语音:“留下继续观察。”
没有任何感情,不像是父亲对儿子更像是上级对下属。
盛景回了一个“好”字,正好他也不想回去。
盛景高调和文茜进出茶馆的事情没两个小时就传遍了,消息灵通的甚至查到了盛景先找的沈轻。
付纪南属于消息灵通那一类的,连茶馆里大约谈的是什么内容都略知一二,然而最让他震惊的是盛景的到来。
他已经到j市一个星期了,而他居然才知道。
得知盛景先后见了付颐丞和文茜两个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付颐丞本来就不愿回去,被盛景这么一搅和,更不会回去了。
宁温如要被来回走动的付纪南转晕了:“你想绕晕我们吗?”
“我在想办法。”付纪南虽然急,但宁温如的话还是听的,不再绕圈,只是手也没闲下来,在裤腿上摩挲着。
“要是真着急就去找颐丞说清楚。”在这里干着急颐丞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