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尤不解气,上前撕扯着欢儿身上穿着的那件她最爱的湖蓝色绣玉兰花织锦裙。
“害人性命的娼妇,你有什么资格穿着我的衣服,都给我脱下来,让大家看看你有多不要脸。”
知道所有的事情后,姜玥虽没有再心存侥幸,也没再被男人的花言巧语所骗,可心中仍旧留有那么一丝丝尤成睿真的只是受了欢儿的引导才找到了那个害人的大夫,就算是他蓄意欺骗她养着旁人的孩子,可也没存着真的让她去死的心思。
可这一刻,她信了,她彻底信了。
两人连她的嫁妆都偷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她心软,是她蠢得无可救药。
她彻底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两个人蓄意谋害,如今还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意图诓骗她。
她本不想节外生枝,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母亲和四叔他们惹到不必要的麻烦,本想着拿到自己的嫁妆后,便离开这里,带着女儿独自生活。可谁知道,两个贱人居然真的存在谋害她的心思。
“你们这两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你们就如此笃定我会死在庄子里,你就如此相信我死前不会回到尤府!你们居然敢吞没了我的嫁妆,简直是其心可诛,我要去告你,哪怕粉身碎骨,哪怕去告御状,我也要让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此时,听到嫁妆,不,听到库房所有的东西不见后,尤成睿也同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可能,我库房里的东西怎么会被搬空,这绝对不可能。”
姜玥看着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男人,厌恶的感觉到达了顶峰。
“何必在我这里装呢,你们二人趁我不注意,偷偷转移了我的嫁妆,你们其实就是怕我突然间发现不对劲,要与你和离,所以才会如此行事吧,真是龌龊。”
“不是的,不是的,玥儿,这事我真的不知道啊。你信我啊。”尤成睿没料到姜玥居然会如此想,可他现在就是长了一百张嘴都无法说清楚。
“你们别想着转移我的嫁妆,哪怕是把这尤府买了,也得给我凑齐。”
林氏也被惊得出了一头冷汗,幸好她们及时发现了蹊跷,站到了玥儿的身后替她撑腰,否则她的女儿该如何应对此等祸事,只女儿一个人,如何招架地住啊,岂不是白白赔上一条性命。
突然间想到:“玥儿,刚刚紫鸢不是说,尤府和对面是通着的,那么财物必定是被转移到那边去了。”
姜玥点头,必定是如此。
“紫鸢,你现在就带我们去找那条密道,李福,你找几个信任的人守在这里,并且将尤府值钱的东西都收拾出来,清点一下,再派人去把我手里的那几个铺子迅速卖掉,吃点亏也无所谓。”
听到这些安排,尤成睿吃惊地睁大了双眼。
“玥儿,你究竟要做什么,你没权利这么做,这府里是我才是家主。”
此时,一把弯刀抵在了尤成睿的脖子上,姜煜冷笑道:“先留着你的命再说你是不是家主吧。”
“别废话,走,去隔壁。”
众人在紫鸢的带领下,找到了机关,果然,出现一条长长的通道。
姜玥突然间想起,她怀孕之时,隔壁家总是叮叮当当地干活,吵得她有些烦躁,便派人去敲门,可谁知道对面的主人家从来不露面,只是派人向她这边送了一些礼物,还有一头乳猪到府上,说是对方家乡的习惯,来到新家后需要向邻居送乳猪,表示睦邻友好,搞的她也不好意思提出什么要求,便带着丫鬟们到庄子上住了些时日。
可现在想想,其实在欢儿怀孕时候,二人就已经想着算计她了。
而她便傻乎乎地被人算计着,还替他们两个畜生腾地方。
也怪不得那个欢儿无论何时,都戴着斗笠出门,从不露真实面容,过去当她是寡妇,想要避免是非,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是因为心中有鬼。
果然如同紫鸢所说,尤成睿的书房的确直通欢儿的卧室。
姜玥一眼就看到了欢儿的梳妆台上有着几件眼熟的首饰,还有墙上挂着的名画,都是她的嫁妆。
姜玥指着尤成睿的鼻子,气得手指都在颤抖:“尤成睿,你还有什么话说,这件,这件,还有这个,哪一件不是我的嫁妆,你说啊!”
尤成睿没想到欢儿居然如此胆大包天,这半个月偷偷拿走这么多的东西。
她,真的那么恶毒?
那个大夫,真的有意要谋害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