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接受一份感情,意味着我必须接受掺杂在其中的杂质,那我宁可从一开始就不要。
我率先回到包厢,将这碗调好的小料递给反应慢了半拍的姚呈明说:“试试这个吧,容先生亲自调的秘制火锅底料,特别适合牛油锅底。”
容云衍为了避免先前的尴尬,特意在外面留到最后,等何田田也落座才回到了包厢里。他一眼就注意到了我面前那碗重新打过的小料,随即目光一转落到了姚呈明手边。
若是他犯了倔劲儿,直接把这碗小料要回去也不是不行,但他欲言又止,什么都没说。
姚呈明是被何田田叫过来的,他仍旧未能彻底忘怀沈棠,对她最好的朋友自然也有几分爱屋及乌的偏向,于是在得知在场的人都是跟渔村案有关的证人后,便把这当成是结案前的聚餐来了。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证人当中竟然还包含容云衍,而他既是已经出现在了现场,便绝对没有为了躲着对方掉头就走的道理。
用筷子搅动小料成了他缓解尴尬和紧张的办法。
容云衍眉头紧蹙,眼睛不舒服似的接连眨了好几下,恹恹的对我说:“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尝一下何田田碗里的小料,那也是我调的。”
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何田田,她刚夹了一筷子牛肉放进碗里,倒吸一口凉气停住了动作。
“这不是店里提供的么?前面还贴着一张纸,上面写了建议的搭配,蒜末加香油、香醋,再搭配香菜、葱花和小米辣,这个房子就算蘸块石头都不难吃,我看到有碗调料,所以……”
何田田的话音落到了不可闻的地步,是隐约怀疑自己踩了坑,却又拿不出切实合理的证据。
我慢悠悠的接话:“所以这碗调料出现的时机和地点都恰到好处,看起来就是专门给你准备的。”
何田田点头的同时,夹在筷子上的牛肉也蘸足了小料,刚好是最适合入口的程度,她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顺便尝了一口,然后便眼前一亮,对我说:“你也试试。”
我盛情难却,只能夹着原本要往面前的碗里放的虾滑,往她那碗小料里蘸了一下。
许是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的缘故,我的味蕾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说是吃到了有生以来尝到过的最好处的虾滑也不为过。
这仅仅只是因为换了小料的缘故么?
我不信邪的又夹起一枚虾滑,往自己面前的碗里蘸了一下,结果是不难吃,但曾经沧海难为水,在品尝过更美味的调料之后,它瞬间从珍珠变成了鱼眼睛,让我觉得辣锅确实不适合它。
何田田在吃上很有研究,她暂时摒弃对容云衍的意见,开始向他虚心求教。
容云衍心思细密,他看出我有婉拒自己心意的打算,立刻发挥九曲十八弯的本事,硬是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为了让我尝一下他调的蘸料。
真不知道该说他是对自己的蘸料太有信心,还是又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钻了牛角尖。
容云衍面对何田田的询问,也确实是没藏私,他温声道:“我只是做了点改良罢了,能让火锅店挂出来当招牌的蘸料自然是有其独特之处,所以我就在此基础上加了一点提鲜的白糖和腐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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