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眼泪就是自己往外流。

邋遢老人可不是只锤炼体魄，而是连神魂一起捶打啊！

身上疼！

神魂疼！

而且，这老头出手很有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他每一次用力都会加一些，保证让孙圣一次比一次感觉更疼。

根本就不存在习惯了的说法。

刚适应这一拳的力度，那一脚的痛却又增加了。

刚感觉这一脚的力度能忍受了，下一拳的力度却又受不了了。

怎么描述这种痛呢？

就像是被人用石磙将身体碾碎，从头到脚碾碎之后，没有死，又被人用剁肉刀，从头到脚剁成了肉泥。

加点白菜或者芹菜就能包饺子的那种肉泥！

可这时候，孙圣还是清醒的！

是在清楚感知到这种痛的情况下被人这样碾碎剁碎。

这还是第一阶段。

等孙圣昏死过去，又清醒过来之后，邋遢老人给他又上了强度，开启了第二阶段！

第二阶段的孙圣脑袋都被打得不清醒了。

每时每刻都是痛。

他的眼睛也在大睁着，却不知道自己是睡是醒，是生是死

即便邋遢老人不打了，孙圣也是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双眼不聚光的，看着虚空。

孙显想要骂人，想要爆发，有一团火，有一口气，憋着，憋得难受。

可那痛又让他张不开嘴！

同时，孙圣也害怕自己张嘴。

不为别的！

就是害怕漏气！

他怕自己真骂出声音了，出了那被打的恶气之后，就会感觉累，就再也没有力量撑下去了。

孙圣苦头都吃了，他不想半途而废。

“好样的！真不愧是天命人！”

看到孙圣那骨子里的倔强样子，邋遢老人悄无声息地笑了一下。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可知道。

自己这一套锤炼方法可是曾经打得一个金仙都神魂崩溃了的。

他出招是随便出的吗？

当然不是！

他每一招打的不光是穴位，不光是肉身，也不光是神魂，而是对人心性的一种隐蔽锤炼。

洗精伐髓，这是孙圣本来就已经做过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