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哥们,我只是借个船,怎么就这么难呢?”
江边。
宁段看着徐徐飘来的客船,眉头紧皱。
“我给钱!”
方秒挥手摇头。
“不成不成,船上坐满了人,当真坐不下了,你们找其他船吧。”
宁段看着明显有空位的客船,又看了看空荡荡的江面,赶着跑路的他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强行带着宁楚楚挤上船去。
“不是,你丫的有病吧?”方秒人都傻了。
这小子怎么就听不明白好赖话呢?
他船上不是反贼就是强盗,非得赶上来送死不成?
宁段随手就往方秒手里塞了锭银子。
“船家,帮帮忙!我家里死了人,赶着回去奔丧,您行个方便。”
方秒把银子推了回去。
“给钱也不成,不顺路哥们!”
“顺路!”
宁段又拿出一块银锭塞了过去。
“就沿着水路走,到出海口就成。”
感受到宁段孝心的重量,方秒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
“行吧,你别后悔就行。”
船舱。
陈怀安正在和朝宾谈判。
面对这一位川江上名号响当当的贼首,如今却沦落到如此境地,陈怀安心中不免唏嘘。
“少当家,今后有何打算?”
朝宾默默地给朝盖换药,一声不吭。
陈怀安又道。
“若是没有去处,不如加入我往生堂。”
萧山泊索然覆灭,可余威尚存,若是能吸收朝宾父子加入,对于往生堂来说有利无害。
“往生堂?”
朝宾冷笑一声,满是轻蔑。
陈怀安却正色道。
“我们烧官府,杀贪官!”
“少当家难道就不想为萧山泊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吗?”
朝宾沉默了。
他自然想报仇。
但是他并不认为,已经如同丧家之犬的往生堂可以帮他报仇。
在他看来,唯一能够帮他报仇的,只有林闲。
“滚蛋。”
朝宾冷声道。
见此,陈怀安也不多劝,而是转身离开。
“陈哥,这人骨头也太硬了,萧山泊都凉了,还死抓着往日的荣光不撒手呢。”
小弟忍不住开口。
陈怀安瞪了那人一眼,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