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的很!
当然,这话愚蜍并不会当面说,只敢腹议。
在他看来,追杀五殿下这件事,不是长公主下达的,就是太子殿下的手笔。
愚蜍虽然自称一个“愚”字,但是他并不傻。
非但不傻,而且还格外精明。
长公主一介女流,无心帝位,自然不会做出此等手足相残之事。
所以幕后之人,大概率是太子殿下。
愚蜍心中颇惊。
因为一直以来,冢虎表现得都十分正常,对虞帝忠心耿耿,甚至带着一种狂热和盲目崇拜,任凭谁见了他,都会夸他一句好鹰犬,可谁能想到这样的人,竟然是太子殿下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
太子殿下这艘船,能上吗?
凭心而论,太子殿下根正苗红,又是虞帝钦定的储君,投靠太子殿下,不失为一条路。
可问题在于,如今虞帝尚在。
双日同天,他们金执吾身为虞帝鹰犬,岂能怀有二心?
要不……
先虚与委蛇,然后再见机行事?
“那林闲,什么来头?”
赵怜的声音打断了愚蜍的思绪。
“林闲,原名陈闲,本是宁王麾下一个马夫,侥幸逃过当年的围剿,后在渝州林家隐姓埋名,渝州事变后,自称血屠,逃到刑州。”
说到这,冢虎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愚蜍一眼,后者面色微变。
愚蜍和朱雀自以为瞒的很好,可实际上,冢虎门清儿。
他本是就是搞情报出生,此等伎俩,又怎能逃过他的眼睛?
只是此事。
他并未禀报黑虬和虞帝。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而这些秘密,则是冢虎安身立命的根本。
就比如愚蜍,在听到冢虎直接道出林闲不是血屠后,眼神都清澈了不少,再也没有蠢蠢欲动,见机行事的势头。
“不对。”
赵怜并不好忽悠,很快就发现了盲点。
“照你这么说,这位林闲岂不是耄耋老人?可我说过,我见的那人,是一位中年人。”
“那位中年人,便是林闲。”
冢虎言出惊人。
赵怜冷笑一声。
“你是觉得我一个小姑娘好骗吗?耄耋老者,怎么可能变成而立之年的中年人?难不成你还要说那林闲,是活神仙不成?”
“诶,还真让你猜对了,他确实是活神仙。”
冢虎一本正经。
给赵怜都整不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