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贯姓名。”
方秒如实禀报后,对方漫不经心地问道。
“打哪儿过?往哪儿去?”
“俺们从渝州来,刚走了趟镖,正准备回家哩。”
方秒一脸憨直。
衙差打量着方秒一行人。
“走镖?挣了不少吧。”
方秒懂事地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塞进了衙差的怀中。
“都是血汗钱,血汗钱。”
衙差有些嫌弃的瞥了他几眼,拍了拍身上的灰,淡淡道。
“最近匪患猖獗,官府在到处搜寻江匪,你们若是见到形迹可疑的人,千万不要放跑,要及时禀报官府明白吗?”
“了然了然!”
似乎是觉得方秒等人穿的过于寒酸,实在没什么油水可捞,官差们下船离开。
“大哥,着九纹龙到底是怎么招惹这群官差了?这架势,是要赶尽杀绝啊!”
方秒低声道。
“不清楚,别多话,有问题憋在肚子里,我们先回家再说。”
一路连忙划船到了村子里。
“带上你们自己的婆娘孩子,赶快拾掇拾掇,我们一个时辰后出发。”
刚到家,方秒就看到婆娘在生火做饭。
见到他回来了,婆娘在围厨上擦了擦手。
“当家的,你可算回来了,这几天官府到处抓江匪,死了好多人,你再不回来我还以为你死外面哩。”
“少嚎丧,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
“走哪去啊?我锅里还煲着饭呢!”
“去渝州,过好日子!”
方秒刚一进门,心中一震。
婆娘的声音在后头追。
“当家的,忘记跟你说了,家里来客人了!”
一柄刀正夹在方秒的脖颈处,寒气逼人。
“出去!”
方秒低吼。
婆娘一声不吭,跑到厨房去做饭了。
屋内,朝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胸口处是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虽然经过简单的处理,但缺乏药物,还是往外渗着血。
朝宾眼神冰冷。
方秒咽了咽口水,挤出一丝笑意。
“少当家,好久不见,您怎么来了?”
“那老头呢?”朝宾问道。
“哪个老头?”方秒揣着明白装糊涂。
“血屠!”朝宾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