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瑞寒嘴角微扬,轻声道,“单眼花翎,五品以上官员。”
“哦,那不知皇子的娘子,身份是否比他高贵?”
“自然高上许多!”
“既然如此……”古幽兰扭头看向那位官员,眉眼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姑奶奶就让你看看,我这个包袱里到底有什么好东西。”
古幽兰那包袱里其实啥都没有,不过就是个障眼法,方便她从空间里拿东西。
此时,她从包袱中掏出一根软鞭,正是之前袁知县擂台赛送她那个。
她嘴角带着狞笑,长鞭飞速挥出,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对方那顶单眼花翎的官帽已经被她打落在地。
“呦,看来大人这帽子不大合适啊,这么容易就掉了?”古幽兰掩口轻笑。
“你?你居然敢打落本官的官帽?”
“哼,这只是对你以下犯上的一个警告,再有下次,掉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对方恨得咬牙切齿,却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真将古幽兰怎么着,他只好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等着!”
古幽兰听见这世间最无力的威胁,笑得更开心了,“好呀,我等着。”
底下的官兵见状开始议论,“到底是村妇啊,这么泼辣。”
“可不是,跟古小姐没得比,想必一回去就得被休。”
萧瑞寒沉如寒渊的眸色立时扫了过去,周身冰冷的气场猛地释放开来,让众人都生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辱他两句无所谓,但是决不可让她娘子受了委屈。
他眯着一双幽深阴沉的眸子,“刚刚是谁在说我娘子闲话?”
……鸦雀无声。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手腕一抖,十几米外,一颗碗口粗的大树,轰然倒了下去。
“嘴上再无遮拦,便如同此树。”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闭上了嘴。
那位官员见状却不以为然,轻蔑道,“三殿下,可以走了吗?下官带的盘缠可不多,想必殿下手头也不宽裕,客栈我们是不用想了,如若住不上驿站,殿下真打算睡树上不成?”
萧瑞寒扬了扬眉毛,他又不是没睡过。
只不过,怎么能委屈了娘子。
古幽兰白了对方一眼,“谁说你们殿下手头不宽裕了?”
古幽兰话还未说完,就远远听见一阵嘈杂的呼喊声。
“古小姐~”
“东家~”
“古大夫~”
古幽兰定睛一瞧,是风老大,以及……身后跟着的黑压压的一群人。
风老大气喘吁吁地说道,“古小姐,你怎么突然就走了?我这措手不及啊。”
钱掌柜自责地走上前,掏出一把银票。
“是啊,东家,您这也太仓促了,我只能临时拿了五千两零钱给您。下个月等银子都到账了,我再从钱行给你转过去,您去了京城可千万别省着,可劲花!”
仪仗队的官兵看得目瞪口呆,不是村妇来着吗?这怎么比京城的小姐还阔绰?五千两的零钱?
古幽兰感动地点着头,跟风老大和钱掌柜又仔细交代了下工厂的事宜。
不料才说几句,就有乡亲迫不及待地挤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