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保证一丝不苟地完成任务!”
霖铃之所以那么说,并不是她真的听进去了,而是因为她真的很需要这一份工作。
她想要仰望月亮,但同时也得低头看看脚下的六摩拉...一个字,穷。
同时过于迟钝的她也隐隐察觉到,“安老头”似乎也没之前想得那样那么坏?
虽然常把辞退挂在嘴边,但没真的把她炒鱿鱼。嘴硬心软?
“其实你的诗我不是没有读过。”
小安似乎考虑了很久,还是鼓足勇气,目光坚定地说出了口。
“我的诗?难道你...”
霖铃颇感诧异地回头,她清楚地记得她自费出版的诗集只卖出去了一本。
当时万文集舍老板说的是:“那个家伙啊,指名道姓地要来...我还觉得奇怪呢。”
“原来...是你啊?那个唯一一个买走诗集的人。”
看着霖铃朝自己靠近,小安感觉有些维持不了自己那古板严肃的表情,脸上故作僵硬地后退了一步。
“嗯。还...还不错?”
这话说的,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
毕竟霖铃写的东西,实在是太儿戏了。
不行,这样说谎太可耻了...我的良心受到了谴责。
小安脸上一副不吐不快的表情终于憋不住了:“就是写得很适合儿歌...?你有考虑出版儿童读物吗?”
但预料之中,霖铃可能会臭骂,可能会失望,可能会讨厌他。
但这些都没有。
“你说得对,我正在考虑这个!”
霖铃紧紧抓住小安的手用力握了三下,飞也似的跑去了。
小安愣愣地看着有些发红的手掌。
如果此时的他有一面镜子,就可以看到他自己的脸跟手是一样红的。
罢了,罢了。
他心里暗叹两声,准备起身去跟自己上级领导报告一下码头的大致情况。
而另一方面,霖铃在冲出大门口的时候被瓦沙克拉住。
“嘘。”
霖铃纳闷极了:“你们在这里干嘛?”
原来瓦沙克和荧在这里守好了,就准备等霖铃。
因为经过商量,一个人的思想是没那么快转变的,得让她彻底领悟些什么道理才行,且光说没用。
“你不好奇小安跟上司是怎么说你的吗?”
霖铃一脸懵,但旋即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保持安静,我们带你过去。不用紧张,只要不撞到人,我们现在的存在感就几乎为0。”
虽然心里觉得自己的诗歌“出道”更重要,但霖铃同时也很八卦小安究竟是怎么跟他自己上司聊天的。
...
“小安。”
才刚靠近办公室的门,霖铃就被一阵中年人的苛责声音冷不防地吓了一跳。
“我早就说过了,要干就干,不干拉倒,你这个月都替她求了几次情了?”
“我相信这次她一定...”
“唉,你说了可没用!也不知道你这聪明脑袋瓜怎么想的,让你继续升职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