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法改变,那便只能适应。
所以他们常会望洋兴叹,随波逐流,而又无可奈何。
他们会怕惹上麻烦而不闻不问,也会偶尔正义使然冲动一下。
在社会的打磨下,一点点变得麻木不仁,变得急功近利,也忘了初心,活成了自己曾经讨厌的模样...
谁还会记得被污秽掩埋下的心呢?
而另一方面,荧和瓦沙克刚一上船,却被一名保镖给拦住,他不耐烦地招招手并示意她们过来到暗处讲话:
“嘿,你们两个小姑娘来这里干嘛?”
荧和瓦沙克对视一眼,总觉得这保镖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果然没错。
待走近了,他悄咪咪对二人说道:
“这珠钿舫啊,看似光鲜亮丽,实际上香艳而危险,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吃人不吐骨头?”
瓦沙克绣眉微皱,这已经是她们第二次听到这个词汇了。
可在璃月七星的监管下...真的允许有这么一项黑色产业存在吗?
还是说,这是璃月七星默许的呢?
如果是的话...这艘船可没看上去那么简单。
“是啊,经常会有客人莫名其妙地消失...字面意义上的,从璃月港彻底消失。”
“我对此已经屡见不鲜了...有些客人前一日还在大摆筵席,结果第二天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荧踮起足尖,手作话筒状悄悄地对保镖说道:
“我们是来找人的,你知道翠儿在哪吗?”
那保镖指了指一旁船尾平台上靠在船边的女子,很小声地说:
“那个就是....是我误会了,至于刚才我说的话啊,还请不要放在心上,就忘了吧。”
荧心领神会,手指在嘴上比划了一条线,表示自己一定会守口如瓶。
那保镖抿着嘴巴,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不远处飘来声音:“老赵头,你又调戏人家小姑娘了?”
那被称呼为老赵的保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一定要噤口,随后扯着嗓子喊道:
“哪有哪有,明明是你又喝高了。”
说完,他乐呵呵回去站岗巡逻去了。
听上去像是他们为了掩人耳目所用的暗号,但其具体含义不明,不过大致可以窥见一些端倪。
这装饰奢华的珠钿舫...恐怕水很深,有很大的黑幕,不是什么正理正经的高档娱乐场所。
瓦沙克已经有了个猜想:这里可能是用来“处理”一些钻漏洞挖璃月地基来赚钱之人的,同时收集情报也是一大功能。
这样倒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这艘花船在七星的“默许”下:因为本来就是替他们办一些黑事的。
天色渐晚,来不及耽搁,二人找到了翠儿。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巧合,翠儿所穿的衣物竟然与春香窑的莺儿相差无几,都是很精致的紫色旗袍。
难不成...潮汐是因为追不到莺儿,所以就...?
翠儿正在船边,视线望向遥远的海面...连那相思的神态都与思思几乎如出一辙。
“你就是翠儿吧?”
瓦沙克突兀地喊了一声,翠儿有些迷迷糊糊地没缓过神,脑袋蓦地向下抖了一下。
“啊,我...?”
她似乎有些不能确信是在叫她,还反问了一遍。
“客官你好,恕我暂时不能接客...我在等人。”
荧有些疑惑:“这有什么冲突吗?”
翠儿“啊”了一声,随即低下头来,视线不觉已经游离到远处。
“抱...抱歉,我在等我的恋人,所以...不能接客。”
“是个叫潮汐的水手,对吧?”
瓦沙克颇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有些呆呆的傻姑娘,同时也感叹潮汐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