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飞虎队机群出动

佛晓前的苍穹，朦胧昏暗，中美空军航空队强大的机群编队在云海中灯光闪烁，穿云破雾呼啸向东飞行。光线灰黯的地面很快被抛到机群后面。

史密森少校驾驶着的p---40飞机在飞行着。他的驾驶舱外不时飘过团团轻雾，他转头四顾观察自己指挥的浩荡机群，各架飞机驾驶舱里的中美飞行员精神饱满操纵着飞机，在凌晨不稳定的气流中上下颠波，在黎明的云雾中有条不紊地编队飞行着。远远的地平线放出银白色的晨光，黑鸦鸦的机群吼鸣震耳，铺天盖地朝着发亮的东方飞去。消失在远方起伏不定的的地平线上。

灯火通明的云良机场航站楼里，林副参谋长、迟师长正在神情严肃地打电话。

一位军官匆匆进来递给朱烈主任一份电报，于万兴部长和朱烈主任阅览完忙递给林副参谋长、迟师长看览，几人面露喜色。林副参谋长快步走去将电报递在仰面半躺在沙发上抽雪茄烟的陈纳德将军，陈纳德看完电报后：“看来日本鬼子真的上钩了。”

他起身到电报机前从电报员拿过话筒：“史密森少校，史密森少校，你听到没有”

空中，史密森少校的飞机正在飞行，听到耳机里传来陈纳德将军有些变形的话音：

“史密森少校，史密森少校，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大马哈鱼咬钩了、大马哈鱼咬钩了。伙计、好好干。我等你和牛仔们一同回来庆功，一起喝威士忌、白兰地酒。”

史密森少校：“将军阁下、将军阁下，我是史密森，我听到了，听到了。一切正常，航线准确，机群状态良好，我们已经与b–25c重型轰炸机机群会合并，担任掩护任务，整个机群状态良好，一切象教科书中的教程一样顺利。我会完全遵照将军的命令去做。ok。”

陈纳德将军：“史密森少校、你现在就让16、74、75中队的飞行员们按计划分批降落在各个指定潜伏机场上去。吃、喝、睡，都必须在驾驶舱里，休息待命，下雨、出太阳都有人会给他们撑伞，上厕所也会派个卫兵陪着去，快去快回。听候我的命令，随时准备出动。”

史密森少校：“将军、我非常乐意配合。”

陈纳德将军：“好的，刚才我和牧师一同做完了祈祷，请求主保佑十四航空队二十三战斗机大队的全体先生们都好运。保佑你史密森少校好运，也保佑我克莱尔李陈纳德司令官有好运。”

史密森少校在机舱里回话：：“谢谢将军阁下和牧师先生，我会转达给飞行员们的，主会保佑大家都有好运的，我们会成功的。感谢将军阁下的赏赐。回来我们一同喝威士忌、白兰地酒，说不定我真的会把将军你灌得尿裤子呢。”

云良机场航站楼里、陈纳德将军拿着话筒哈哈大笑：“什么？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好啊。你有本事把我灌得尿裤子？哈哈，还不知道谁把谁灌得尿裤子呢？”陈纳德将军指着几个不明究里走过来的军官们说：“史密森少校说他回来喝酒、要把我灌得尿裤子，你们要作证，你们几人要为我作证，看看到底谁被谁灌得尿了裤子？”几个军官听得也哈哈大笑起来。

镜头：早晨，爬上山峦的太阳照跃着滇西的一处简易机场的土跑道。许多持枪哨兵分布在跑道和一处用竹子搭建的航站指挥楼前。楼里两名戴耳机通讯员在收发报，窗口站着四、五位军官翘首仰望着天空。随着震耳的轰鸣声，天空中出现几架p---40c飞机，一位军官拿起桌上话筒望着空中对讲。跑道上，一位军官舞动信号旗指示飞机徐徐降落在土跑道上。地勤人员赶忙上前接待。

镜头：滇西的另外一处简易机场，躺在金黄色的油菜花田里。一支竹竿上的风向袋随风吹拂。八架p---40c飞机降落下来。十多名地勤人员迅速爬上飞机打开舱盖帮飞行员下了飞机，热情地迎进桌子上已摆满各种食品的房子里。

驾驶舱里飞行员在闭目休息。每架飞机上都有一位地勤人员站在机翼上，撑着两把大伞给飞行员们遮挡越爬越高的太阳。

镜头：天空开始亮了，淡淡的云海铺向天边飘浮不定，曙光照跃着中国的万里河山。编队飞行的机群钻出棉花山般的云海，在明亮的天空中飞行。宽大的b–25c重型轰炸机机群在中间飞翔。担任掩护任务的寇蒂斯p—40‘战鹰’型飞机在机群上下位置呵护。螺旋浆下方的中国锦绣大地原野、河流、山地、丘陵、城镇、村庄清晰可见、历历在目。

镜头：早晨的天空中，强大的机群编队在突飞猛进奔向战场。

镜头：长沙保卫战几十平方公里的战场上，战斗正激烈。枪炮声不绝的地面阵地铁网密布、战壕纵横，战火烈烈、硝烟迷漫、土石焦黑、草木全无。

一个小山包的壕沟里硝烟飘飘。几十名头戴钢盔手持枪械的战士，见到天上自己的飞机飞临头顶。光奋地爬出壕沟朝飞机欢呼跳跃。大家举着枪、挥着钢盔帽，在坎坷不平的阵地上朝着天上的机群又喊又跳：“我们的飞机，我们的飞机”

天空中，史密森少校在飞机驾驶舱望着下方呼叫：“长沙战区、长沙战区，第九战区司令部、第九战区司令部，薛将军、薛司令长官，请指示攻击目标、请指示攻击目标。”

战壕里的电话响了，一名欢呼的军官跳下壕沟接电话：“是、是、是。”，后跳出壕沟举起信号枪，向天空发射出三发红色信号弹。

强大的机群在天空中盘旋。史密森少校见到信号弹升空、对着舱内话筒指挥：

“牛仔们、小伙子们，都看见三发红色信号弹了吗？三发、是三发。准备好，按指示的目标，按计划好的先后秩序，开始攻击，冲下去。”

镜头：b–25c重型轰炸机各自按照自己的任务，一架接一架开始投弹。成串的炸弹从机仓中扔出，摇摇晃晃冲落下去。

天空中，两架一组的p---40战斗机，从天上俯冲下去朝鬼子的阵地猛烈开火。

地面上，日军阵地火光冲天，太阳旗被炸弹撕碎在空中飞扬。鬼子的尸身、枪械、钢盔帽四处乱飞。壕沟里日本兵到处乱窜，被俯冲下的飞机枪弹击中，挣扎着死去。被炸死的鬼子尸首，东歪西倒躺在田地中，山野里。

树林中，炸弹从天而降，树林中帐蓬被炸烂了，马匹四奔而逃，躲藏的日军被炸倒大片，四散的鬼子兵被飞机枪弹追杀于树下，尸横遍野。

天空中，b–25c重型轰炸机不断地投下炸弹，地下狼烟四起，两辆装甲车被炸毁残片四飞。鬼子兵奔命逃窜。两辆汽车窜上公路上狂逃，被飞机穷追不舍猛烈射击。司机被击中倒在驾驶室门上，两车失控相撞倾倒在路边，被火焰吞没。

天空中的p---40机群迅速恢复飞行编队。史密森少校望着云中机群呼叫：

“将军阁下、将军阁下，弹药己投放完毕击中目标，弹药己投放完毕击中目标。我机群未遇到日本飞机阻击，我机群未遇日本飞机阻击。马上返航、马上返航。”

云良机场木结构航站楼里，陈纳德将军拿着话筒哈哈大笑：“好、好的，干得漂亮。史密森少校、请继续按照第一套方案a计划执行。”

空中飞行的史密森少校回话：“将军阁下放心，b–25c重型轰炸机已经开始返回指定机场。我非常乐意执行你的命令的。”

地平线上太阳探出头来光芒四射。照得大地和天空一片光明，照亮了返航的机群。照亮了因阳光的烘烤，空气产生紊流而起伏颠波的机群。飞行员们纷纷按计划转向飞行。旭日逐渐从正面转向驾驶舱侧面。史密森少校环顾空中都相距不远的飞机，能看战友们的相貌。伸指作v字形以鼓励士气。飞行员们也向他伸出v字形手势或是大姆指、以庆胜利成功。

镜头：初升的太阳给机群涂上一层金色，风驶电驰渐行渐远消失在天边。

云良机场航站楼，陈纳德将军：“好、伙计，很好。史密森少校，按计划，你马上率76中队战斗机飞赴一号机场加满油。然后命令四架飞机立即升空到指定空域担任警戒巡逻。注意，必须一直保持联络不能间断、不能间断。”

飞行中的史密森少校回话：“将军阁下放心，我正率76中队赶往一号机场加油。加满油后，我会命令四架飞机到指定空域担任警戒巡逻任务，并且不间断地更换，直至本次任务全部完成。”

陈纳德将军：“好的，马上执行。”

镜头：滇西的一处山顶，简易的草棚空袭警报站。两名空袭情报预警员在用望远镜观察天空中黑乌鸦般机群的动向，日本飞机机翼上的红膏药标记在空中十分醒目。预警员放下望远镜，奔进简易草棚电话向上级发出空袭警报。

云良机场航站楼里，陈纳德将军和林副参谋长、迟师长、于万兴部长，朱烈主任都在窗前用望远镜眺望。长竹竿上的风向袋随风吹拂，地上影子在不停缩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