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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回乡祭祖、举成人礼

镜头:一支竹水烟筒、水口上的刀烟,被火绳点燃得通红,抽烟人的口中喷出浓浓的香烟。一位老人在抽水烟筒。

头戴包头缠帽,穿哈尼绣花衣裤的外祖父、外祖母。坐在供桌旁边的椅子上,外祖父美美地抽完水烟筒,他放下水烟筒,满心欢喜地看着跪在桌前,一身哈尼族小伙黑衣黑裤服饰的外孙。外祖母那张饱经風霜的皱脸也笑开了花,注视着比自己高大得多得外孙。夫人张眯果立在一侧,下面站着秀华。

供桌上两支大腊烛被点亮了,放着光一捆红香被点燃了,烟火迷漫。

张眯果站在供桌前念念有词:“千代祖宗、万代祖上,各位列祖列宗神灵,今天我带着我的儿子李超杰来梵香祭祀敬告祖先,我们家族又人丁兴旺了,又添了一个十八岁的成年人了,又多了一个不憨不愣、不笨不蠢、身体健康的男丁了。请各位祖宗们看清他、记得他、保佑他,让他有出息,走好自己的生活路……”烟火迷漫。

寨前的小树林里,一棵茂盛的大榕树树枝系着条红布。李超杰跪在树下面前放着五、六个碗。一位寨子中的祭司,右手拿着根弯弯的小法棍敲击着左手上的法鼓,边跳着祭祀舞蹈的那几个简单的动作。边吟唱祭文。他唱了一阵停住,弯腰抱起放在脚下的一只大红冠公鸡蹲到树前,一手把葫芦中的酒倒往放在地上的几个碗中,持刀杀鸡,把鸡血滴入几个酒碗中,口中念念有词:

“寨山神、寨树神,寨林神、山林神,你们都是寨子的保护神,是寨子里头的人的保护神。今天杀公鸡来献酒,是请寨树神保佑本寨人李超杰,不但要成家立业生养后代,一辈子都顺顺利利的、建建康康的,不但要成家立业生养后代,还要辅助好他爹妈的生意兴旺发达。更要保护他能为寨子和山林梯田出大力。也是为国家出大力。为百姓出大力……”

最后祭司庄重地端起一碗鸡血酒走过来双手递上:

“二侄子李超杰,虽然你的爸爸是汉人,但你的妈妈是我们哈尼本寨人。本寨的山神、本寨的林子神、本寨的寨树神会罩住你的、会保护你的。”

李超杰跪地叩头:“谢谢山神、本林子神、寨树神。”

祭司:“你也要做个好人、做个有用的人。要成家立业生儿育女,要帮你家爹妈做好生意,要为保护寨子和山林梯田出大力,要为国家、为百姓出大力。你格做得到?”

李超杰站起身来把碗鸡血酒一气喝净,他满脸自信地说:“能,我能,我能挑起成年人的责任,我会好好干的。”

摇动的镜头:天高云淡、元阳梯田的全景。坡头上的大榕树就在梯田高坡上,李超杰站在树下望着眼前丰饶的山川,气势如虹的梯田,红山岭、红土地。

(画外音):“这里土地肥沃、日照充足、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种一年水稻够吃三年。千年前、我母亲的先辈们来这里,就恋上这里的山水土地不再走了。在大山中劳作奋斗,修梯田、建蘑菇房、繁衍生息,过着丰衣足食与世无争的恬静生活。这里就成了的我们的家园、大中国的一部份。怎么能让日本鬼子抢霸去了呢?祖国啊我的祖国,您有这么富饶的土地、这么勤劳勇敢人民,为什么还会落后挨打呢?!尽管我想不通?不管怎样,我依然要当,扛枪保庶民百姓,保家乡。保卫您——我的祖国!”

镜头:波浪般起伏的哀牢山脉苍苍茫茫、远连天边。巍巍的红土地,宽广的大山山凹,以宽大雄浑的胸怀,把大片的梯田怀搂在眼前的大山中。

坡头大榕树下,李超杰望着眼前巨大而壮观的山川,万亩梯田山连山、坡连坡,层层叠叠、延绵不绝,田阶连贯、高达山顶。阳光下田水折射着辉煌的金光,不时有阵阵淡淡的云雾飘浮过去,如纱绸系山腰间,景象气贯如虹。

镜头:一块梯田,一头水牛懒懒泡在水中,口中反刍不息。一个牧童在梯田空地的树下荡秋千。相邻的几块梯田内,也有几条水牛在泡水反刍休息。一个小牧童只穿小挂,伏身在地头,仰头瞅住手中的树枝,将自已的旧布鞋摇摇晃晃当伞撑起耍戏着,小小的光屁股在太阳下泛着亮色,两只小腿在空中悠闲地甩来甩去。几个小牧童也在地头小空地翻跟斗、随心玩耍。

镜头:不远处几块田正在犁田,牛在前、人在后。梯田的水面荡漾着阵阵水波。

镜头:几位哈尼青年妇女背上揹着小孩,身边挎着竹萝走在田埂上,边走边捻线。线捻子在她们手中旋转个不停。妇女们提线捻子绕线的影像,倒映在水田中。线捻子旋转着轻轻落在平静的梯用水中,立刻荡出细细水波、旋出园园旖涟,阳光下、水波闪烁。她们艳丽的哈尼服饰和健美的身躯,更加显得动感舞媚。

镜头:哈尼汉子手牵匹白马,马背上侧坐位手撑彩花油纸伞的年青哈尼女子。后面跟着两匹马,同样坐着撑彩纸伞的哈尼年青女子。后面、两个青年哈尼汉子挑着担子萝筐跟在后面,萝筐一头装着雪白的大米,一头装着好奇地伸出头来、不断呜鸣叫的鸡、鸭、鹅彩礼,走在梯田中间的田埂上。在镜头中慢慢移动,这是红河流域人们的提亲方式。水映倒影、镜头如诗如画。

秀华身穿红底碎花衣裤手中提个小包袱,沿着小路无声无息地走来在坡头大榕树前轻声叫;“二少爷,二少爷。”

被梯田陶醉了的李超杰闻声扭头过来:“是秀华呀?快、快过来。”伸手去扶她,秀华不让,她身手灵巧地轻轻一步跃上土坎来到树阴下。

李超杰:“我妈都让你叫我名字了,你叫就是了,咋个还叫我二少爷,多难听。”

秀华;““叫你的名字,咋个叫?我不敢叫,改不过口来。”

“有哪样不敢叫的,有哪样难改的?你叫就是了。我叫李超杰、你叫我李超杰,或是超杰就是了。莫叫别的哪样,怪难听的。”

秀华犹豫了一会说;“我是来做棉衣的帮工,叫小东家的名字怕不合适。你会听不顺耳的。”

“还有哪样不顺耳的,都是一层年龄的年青人,互相叫名字才显得不生份呢。”

“好嘛,你这么说那我就叫了,以后我试着改口就是。”两人坐到横在地面的树根上。

“叫、叫,哪个也没不让你叫的。”

“李超杰、李超杰、李超杰,超杰、超杰。你顺不顺耳朵。”

“哎、哎、哎,你叫得这样甜,我咋个会不顺耳?你的声音象白灵鸟,我咋个会不顺耳呢?”两个年青人笑起来。笑了一阵,放眼眺望波光闪动的梯田水影和色彩斑斓的大地,显得十分开心与快乐。

镜头:波光闪动的梯田水影和色彩斑斓的大地,映衬着两个英俊、漂亮的年轻人,让这里的山光水影更比风景画还美丽。

李超杰问道:“这么热的天气,你怎么不在家里,跑到这里来做哪样?”

“夫人要我来问问你,还有什么需要的,我们好去办,去拿来给你。”

“莫乱说,以后不许你乱说。我们是朋友,你现在至少是我家的客人,你需要什么,我拿来给你才对。”

秀华听他所言不由得笑面桃花:“现在我哪样也不需要。你真把我当朋友就行。”

“那当然。都是从小就认识的,不是朋友还是哪样?”

秀华打开包袱放在树下的石块上:“夫人叫拿几个石榴来给你。”包袱里几个又大又红的石榴,咧嘴炸开的皮,露着红宝石般晶莹秀透亮的石榴仔,讨人喜欢。

李超杰:“这是有名的蒙自酸石榴、甜石榴,这个红的是酸石榴、这个粉红的是甜石榴,都很好吃的。”秀华点点头。他拿一个掰开两半,递一半去,秀华摆摆手。

“你不吃,我也不吃。”秀华只得接過。

“好,我吃、你也吃。“两人坐在石头上望着面前的梯田大山,剥粒吃起来。

镜头:腰肢窈窕的秀华坐在斑驳的阳光下,缓缓摘出石榴仔,轻轻张开樱桃小口香唇,扔几粒进口中慢慢嚼着。红石榴仔在她那白哲的手掌和纤细的手指间,如同葱管和建水草芽两种食用植物与珍珠般的红石榴仔搭配成一件玉雕工艺品。

镜头:皮肤棕红色的李超杰睁大眼,满心爱慕地欣赏着自己的女友。

秀华剥几粒石榴在手说:“你张开嘴。”李超杰不解其意眨眨眼睛,突然灵犀醒悟,他张开口。秀华轻轻将一粒一粒石榴放入他口中两人四目相望,情深意浓。李超杰细细品着甜甜的石榴,感受着她青春的气息,欣赏着她优雅的动态。无意间看到她手如艺术品,人如雕塑般美丽。他有些神蒙情迷、恍恍糊糊。痴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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