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速去打探清楚,回来禀报。”
话音刚落,只听得1阵穿林打叶的密集声音从远处传来,就像是突然下雨了!
而随后,赵展才意识到,这声音并不是下雨。
而是箭镞划过空气的声音!
“啊……”
“嘶……”
1支支利箭从路两旁射来,霎时间,喊叫声、马嘶声、刀剑声纵横交错,赵展吓得将头缩回了马车。
随即,刚才与之对话的车夫正面中箭,半个身体都倒在了赵展的面前。
“老爷……”他胸口中箭,冒血不止,手仅仅握着那支箭。由于脏器的破裂,他说话时口中也溢出了血水。
赵展的耳旁不停传来箭镞扎进木材的声音,他眼睛则紧紧盯着面前尸体身上的那支箭。
那是重甲象军专用的箭!
赵展的嘴角颤抖起来。
他曾经重甲象军的统帅之1,在开国之战结束后,赵拓将他的军权收回,他已经十几年没有领兵了。
但尽管如此,那段铁血岁月在他心中扎根,他对象军使用的各种武器都再熟悉不过。
“叔程,难道那日殿中说的话都是假的吗?”赵展抽出了车内的1把短刀,“那为什么你不早点动手呢?”
这把短刀看起来十分老旧,刀鞘上还有暗沉的褐色斑点。这是赵开的遗物。
他叹了1口气,“兄弟子侄,竟至于如此,也是我之罪过。大哥,我对不起你,9泉之下,我向你赔罪。”
哗啦啦1阵刺耳声响,赵展头顶的车盖被整个掀开。
赵展横着已经出鞘的短刀,朝4周看去。他十分吃惊,这马车的材料是南交盛产的良木支撑,到底是什么样的大力士,才能将其1下子掀开?
同时传到他耳边的喊叫声也逐渐平息,他这时才发现车队所有人都已经被杀了。
往前看去,大约上百人围了上来,他们都清1色身穿南交禁军的服装。
“既然是派禁军来杀我,又何必在这荒郊野外呢?”赵展的声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语。
远处的禁军还在对地上的尸体补刀,确定这些人死透了。而赵展身边,则被禁军团团包围。
“你是合浦君?”
赵展微微皱眉,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因为他听得出来对方的口音并不是南交人。
不过,南交国山岭众多,各族繁杂,有很多地方的口音是自己没听过的。
“是赵叔程让你们来杀我的?”赵展反问道。
禁军将领嗯了1声,“看来你就是赵展了,太子让我等告知与你,你图私养门客,意图谋反,死有余辜。临死之前,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赵展勉强忍着口音听懂了对方说的话,笑道:“我是先君的胞弟,也是先君亲封的上卿,就算有罪,也应当押送国都受审。这两个竖子竟然这样阴谋害我?岂有此理!”
“说什么都晚了。”进军将领道,“赵展,你的死期,到了。”
银白的光刃挥来,赵展下意识用手中的短刀去挡。
当啷1声,银光划断了短刀,朝着赵展脖子划去。也正是此时,赵展看到了对方刀柄的纹路,他不由得睁大眼睛。
“你们不是……”
最后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喉咙已经被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