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王冲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心中满是懊悔,本来他的可以赢的,却因为一次意外而输了,如果最后那一击不出脚就好了,用拳头同样能够击倒快要失败的对手,但这世界上没有如果,输就是输,赢就是赢,现在他必须面对惨痛的后果。
自己的脑袋上缝了十几针,脑颅有轻微的脑震荡,没有个十天八天下不了床,这都是小问题,关键是输了比赛就拿不了足够的奖金为母亲治病,而母亲的手术也已经不能再拖了。
王冲霄快要绝望了,他知道自己搞砸了一切,但找不到任何补救的方法,只能痛苦地捶打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
“想救你母亲吗?”
病房的阴影中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
王冲霄抬起了头,看到了一个戴着爵士帽和墨镜、身材矮小的黑衣人。
“你能救我母亲?”
“对的!”
“你是谁?”
“章尹……”
邓萌萌声嘶力竭的发泄着,把房间里一切可以砸碎的东西砸得粉碎,等她体力耗尽的时候,乏力地跪坐在冰凉的木地板上,呜呜啜泣起来。
一大早起来,她接到了宋传喜的电话,本以为能听到自己父亲的消息,没想到自己父亲不仅还是杳无音信,而且她被宋传喜强制要求要陪雷大南睡一晚上。
雷大南那个黑道大哥她是知道的,至今她还记得那个混蛋曾经带人来到她家里催债的场景,父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却还是被打得遍体鳞伤,他们拿走了她家里一切值钱的东西,现在宋传喜要自己陪那么恶心的人睡觉。
她不想也不愿答应,但她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反抗的。她和宋传喜的盛海娱乐公司签订的是霸王条款,几乎就等于是卖身契,不听话,公司有一万种方法让她身败名裂,倾家荡产。
签合同的时候她不懂这些,可是就算懂也会义无反顾地签了,因为那时成为艺人是她和自己家庭唯一的出路。
透过公寓的玻璃窗,她看到了来接她的公司豪车已经停到了楼下,按照要求,她还有五分钟的时间来化妆、穿衣打扮,如果她的装扮有一点点不合要求,免不了一顿斥责。
邓萌萌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这种压力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承受的,她想解脱,但还是有点舍不得这花花世界,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路可以走,如果还有路的话,她真想把自己名贵的化妆品都砸在宋传喜那张人面兽心的脸上!
“你需要出路吗?”
豪华的公寓房中出现了一个黑衣人的身影,黑色的爵士帽、苍白的脸,如果不是白天,邓萌萌会认为自己见到了鬼!
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让邓萌萌本能地发出一声尖叫,公寓的安保措施规格很高,她不明白这个从来没见过的黑衣人是怎么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
“不要怕!我是来解决你的烦恼的。”黑衣人用充满诱惑力的声音说道,边说他边拿出一张古怪的卡牌。
“你是谁?我的经纪人马上就上来了,你最好赶快滚开!”邓萌萌不相信一个这么诡异的人,她后退了两步,背靠着落地玻璃窗瑟瑟发抖道。
“我叫章尹。”黑衣人微笑着道,“你想他上来吗?你真的想上他的车吗?”
邓萌萌的心狠狠地跳了两下。
“你不是想要一个出路吗?”黑衣人继续问道。
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宋传喜那令人讨厌的呼喊声传进了屋。
黑衣人把手中的卡牌递给了邓萌萌,“这张卡牌是你的另外一条路,走不走就看你自己的心了……”
雷大南穿着黑丝绸睡衣,坐在自家娱乐会所的包间里,他悠闲地品着杯子里的红酒,盯着包间内那张圆形恒温水床看,眼中满是淫秽之色。
水床设计独到,能够完全贴合人体的曲线,无论如何变换睡姿,都能均匀地支撑全身重量,更为奇妙的是,不管你在床上有多么剧烈的运动它都不会破裂,有时候水床在遭到重物直接撞击后也依然毫发无损。
这张水床就是雷大南深夜的战场,在这张床上他征服了一个又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其中的妙用已经被他摸了个通透,而今晚又将有一个绝色尤物臣服于他的胯下。
想到那个惹火的身体,他不禁腹部一阵火热,躁动地拿起自己的手机准备再打一个电话给那个该死的宋传喜,让他快点把人给送来。
便在此时,一个戴着黑色爵士帽、身穿黑衣的黑衣人,凭空出现在他的眼前。
黑衣人没有跟他客气,自己拿起名贵的红酒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坐在雷大南身边啜饮着。
“你来干什么?”雷大南心里先是一惊,然后怒声说道,借着凶狠的表情,掩盖自己对黑衣人的忌惮。
虽然他俩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但雷大南每次见到这个行踪诡异的黑衣人,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来找你要人。”黑衣人微笑道。
“你还找我要人,妈的,我来问问你,你把邓福搞没了也就算了,你把我手下的大将锁军搞到哪里去了!?”
“他们都死了!”黑衣人毫不隐瞒。
“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