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睡会,时间还早。”
林清池坐起身,腰还是有些酸,听到童云的话,连忙下地。
“妻主.”
“你去洗漱吧,我去做早饭。”
童云收拾好床铺,径直去了厨房。
不过今日,她怕林清池不敢吃早饭,亦或者是不敢私自动家里的任何精贵东西,硬是看着少年吃完最后一口才出发去集市。
未了,童云临走前,还不忘威胁林清池。
“莫要忘记吃饭,若是让我看到米缸里还是原样,那今后你就都不用吃饭了。”
童云的话听着唬人,林清池心如明镜,到底是听出了对方的关怀。
“妻主,你.路上小心。”
林清池小声地说着,只是话一出,他自己都惊呆了。
“清池的话,我定是记着。”
童云人已走远,声音仍徘徊在耳旁,林清池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涨涨的,又带着一丝甜味,就好像妻主给的那颗糖一样,甜到心里头。
似是想起什么,林清池去门缝处去拿出一把砍刀,接着去屋后的竹林砍了一些竹子回家。
竹子是用来编篮子的,这是林清池是从杨家夫郎介绍的工作,一个能赚五文钱,攒起来也不少。
妻主几乎没过家用,只有赌钱赢了才会大发善心丢些银钱,不过那点钱根本不够用,林清池只能靠着编篮子补贴。
如今妻主态度是好了,但林清池可不敢保证她还是这般。
女人总是善变,他一直都记得爹爹说的话。
林清池编篮子的速度快,不过三个时辰,就编好了四个篮子。
趁着天还没黑,妻主没回来,林清池拿着篮子驾轻熟路地来到杨夫郎家。
“清池,你可来了。”
林清池刚走到院子,就看见杨夫郎挺着大肚子朝他走来。
“萋萋,你走慢些,当心路啊。”
江萋萋不以为意地努嘴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两天了,你都不来找我。”
林清池放下篮子,忙上前扶着人。
“这两日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是不是那人又去赌坊了?”
江萋萋为他打抱不平,嘴边的怒骂说到一半,倏地停下。
“不对啊,童云在酒楼上工,应该是没有时间去赌坊的啊!”
说着,江萋萋一脸凝重地看着林清池。
“萋萋,你是说妻主去酒楼上工了?”
林清池此时哪有心思和他说童云这两日的变化,脑海里都是江萋萋方才说的话。
“千真万确,我可没说慌。”
童云是村里少有的读过书的人,与她同期上私塾的人,莫不是考上秀才,就是在镇上给哪家商铺做算账的。
读书人心里傲气,不愿落入“俗世”,没一个愿意去做体力活,童云的话,江萋萋听来也是诧异。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林清池一点也不知道。
“萋萋,你莫不是还不知道吧?”
说不失落是假的,但林清池很快调整好,笑着说道:“没有,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