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洁的话一出,公堂上哗然一片。
不是有人在嘀咕,且有大胆的人,提高声量说了一句。
“童云不也是你们童家的人吗?”
这时,就有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响起。
“照这样说,那童探花也不是童家的人。”
似是双方说得都有道理,那两道声音突然沉默了。
童洁听闻,唇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我是童家的嫡出没错,可童云我就太确定了。”
此话说得模棱两可,但爱听八卦前来看热闹的人当即就察觉到话题的别样意思。
又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八卦地出声。
“童探花的意思是,童云并不是童家的人?”
“这样的话,那这府邸是童探花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霎时间,公堂内的各种声音络绎不绝的响起。
童云笑看了一眼童洁,发现对方此时全然是势在必得的模样,不免觉得好笑。
一旁沉默不言的宁皓伸手握住了自家妻主。
童云递过一个安抚性的眼神,转而与高高在上端坐着的上官娴相视一笑。
如今的发展,还真是按着她想的那般进行。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没有半分差错。
事态仿佛又被扭转了,童洁的底气立马又涌上来,看向童云的视线里充满挑衅。
童云笑而不语,等待着童洁的下一句挑衅。
不负童云的期望,童洁果然沉不住气了。
“怎么,可是太惊讶了,不敢相信?”
“其实我也能理解了,若不是母亲好心,岂会容她怀着野女子的孩子进府?”
童云抬了抬眼,不以为然地道:“那又如何?”
童洁突然笑了,眼里闪着精光道:“原来你早已知晓。”
“既是如此,那房契就该物归原主了。”
自从爹爹与她说过那贱妾偷偷给童云留了一座在京城的时候,她就已经很不耐了。
童家的东西,岂是一个贱妾能够肖想,她们童家的东西,只能是她这个嫡出的继承。
想到爹爹以往在耳边的念叨,童洁眸中的恨意更盛。
看到童姐与那人相似的面容,她的恨意只会越来越深。
童云自是察觉到童洁那莫名其妙,又带着滔天的恨意。
原主自小被童父教导得跟咸鱼似的,不仅对童家不甚在意,就是对自家爹爹为何突然会给她这般多的财富,同样是不在意。
而童洁呢,自小就是被势力的童主君教导。
各种规矩绑在身上,导致如今学识是有了,但在童君的病态一般地传输下,童洁认定了童云与她的爹爹都是抢走童母的罪人。
童云无声叹了一口气。
说童洁可恨吗?倒也没那么可恨。
说可怜吗?或许还有些,可那点可怜,丝毫不值得童云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