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画面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像棵树一样已经扎根了,每次回想起来,都会引起他一阵恶心,然后去卫生间干呕半天。
他强行让自己忘掉那件事,但越是想忘就记得越清,他甚至到现在都能清晰的想起那些人的模样。
殷御胃里泛起一阵涟漪,加快步子离开了。
等殷御走后,女人收起了那抹楚楚可怜的模样,气场瞬间就变了。
女人摸向后腰别着的手枪。
怎么办,她好像舍不得对那个男人下手。
长得那么好看,死了世上就没这种绝色了。
那多可惜。
女人勾了勾唇角,“殷御,我先留你一命。”
在一阵霓虹灯下,他驶车回到了郊外的房子里,硕大的屋子没有开灯,显得非常孤寂。
殷御打开门,走了进去。
将灯打开,孤寂的感觉没有了,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冷清,寂静。
明明自己二十年就是在这种地方生活的,怎么到现在还是有些不习惯呢。
殷御觉得自己矫情了。
跟着林时尝过热闹的甜头后,就很难再回归孤独了。
明明孤独才是他的常态。
殷御进了屋子,躺在床上。
这一觉他睡得很不安稳。
没错。
他又做噩梦了。
这次的梦魇比以往的都要强烈,殷御脸上布满了细汗,他睡得很不安稳。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他突然惊醒,猛的坐起身,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看着周围陷入一盘黑暗,脑子里嗡嗡作响,梦里那一瞬间的窒息感被他带入到了现实里。
殷御手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脖子。
他竟然在这种时候想到了自己的妈妈。
殷御自嘲地想,晚上真是个多愁善感的好时间。
竟然梦到了那个许久都没有见的人。
他都快忘记那女人喜欢那个什么样子了。
话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清晰的映出那女人拼死为他挡子弹救他出来的样子。
那女人留了很多血,血溅到他的身上,他的脸上,连眼睛都被血给染红了。
铺天盖地的红。
绝望的红色。
殷御倒吸一口凉气,拿起水杯全部仰头喝下,这才使躁动的心稍微平复了一些。
他要坚持下去。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办。
殷御躺回到床上,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翌日。
下午的时候。
席时泽把化妆师以及服装师给请到家里,命令道:“给我妹妹化个好看的妆,怎么好看怎么来,嗯……效果就是,只要别人一看到她,就挪不过眼那种。”
化妆师点头,“知道了,席少。”
她们也算是业内有名的化妆师了,听着他说就在心里想好了妆造。
席时泽点点头,转头对着服装师说道:“化妆到位了,服装也给我挑能衬得上我妹妹的来。”
服装师“嗯”了声,“好的,席少。”
林时在一旁听的哭笑不得。
席时泽看了一下手表,道:“小时,去化妆吧,还有时间。”
“嗯。”
林时底子本来就很优越,再加上技术很好的化妆师,只能说是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