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花瓣好难刻啊,还好我聪明……”
“啊,都弄到手上了……”
这是她直播刻芍药花的时候发出的小声嘀咕。
她认真做事的时候也不会一言不发,偶尔会小声的说点什么,类似于抱怨或者吐槽之类的话,当然,偶尔也会夸夸自己,自恋一些。
这样的行为让她整个人会显得尤为可爱,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撒娇。
苏星沉听到那声音,轻咳了一声,发出的动静让沉浸在直播录屏的男人抬起了头,他看到正在玄关口换鞋子的她,金色的眸子流过什么别样的情绪,须臾,冲她挑了下眉:“过来。”
苏星沉快步了跑了过去,在跑到他面前时刹了车,没有扑到他怀里。
傅寒司都打算抬手抱她了,没想到她突然就变得矜持起来,就这么看着她。
“司哥哥,这个给你哦。”苏星沉把背着的手放到他的面前,那是她一直好好护在手心里的领夹,上面还带着她香香软软的体温。
傅寒司没有去接,而是扣着她的手腕,指腹贴在她腕骨上,把她往自己面前稍微拉了一下。
苏星沉便顺势又靠近了一点。
他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领夹上,黄水晶并不显得塑料,反而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精致秀气。
“这个黄水晶的成色好像没有我手链的那个好,我那串手链的颜色要深一些,可能是因为原材料不同吧。”苏星沉微倾身,把他的深蓝色领带捏在手里,郑重其事的给他戴上了她为他亲手做的领夹。
傅寒司怔怔的看着她的动作。
其实不是因为成色好不好的缘故,而是因为那串手链被放在外面太久了,风吹日晒,被尘沙侵蚀,所以颜色要深一些,那是经过时间的沉淀。
还好还保留着原来的模样,没有太多的磨损,她是最适合它的人。
傅寒司什么也没说,摸了摸她的脑袋,最后修长的手指抵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苏星沉猝不及防的埋入他的怀中,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
“司哥哥?”她声音闷闷的,还带着几分不解。
她给他送礼物,怎么他这么冷淡?
平板里时不时的传来她的声音,苏星沉总觉得自己听自己说话的声音有些怪怪的。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头顶男人轻微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松开了手。
苏星沉抬起脑袋,侧过脸去看了一眼平板,里面正在播放她认真用非常细小的刀刻小花的样子。
下一秒镜头对着那朵刻了一半的花,镜头放大了很多,能清楚的看到细节。
她预测了一下,这个录播可能要持续五六个小时的样子,她总不能陪他在这里看自己的录播吧。
苏星沉又把头转了过来,视线正好对上男人盯着她的目光:“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比如问她是什么时候学会的雕刻,比如什么时候把这项手艺锻炼的这么好。
傅寒司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
反倒是苏星沉很在意,她往男人的面前凑了凑:“司哥哥你不好奇么?”
她都没有说过自己会这些,一般人都会很意外吧?
“不好奇。”傅寒司握着她的手指,在唇边贴了一下,语气听上去的确没有太过惊讶,“你做什么我都不好奇,你很厉害。”
她总是给他带来那么多的惊喜,让他这么多年来的孤独总算有了依靠,让他愧疚的心得到了救赎。
没有比她更厉害的人了。
苏星沉被他说的有点飘:“哪有这么厉害。”
傅寒司关了平板,将它反扣在茶几上,他贴在女孩腰上的手收拢几许,唇瓣落在她的眉眼、秀气挺翘的鼻尖上,最后落在她的唇侧,他声音沙哑:“当然厉害。”
苏星沉勾着男人的脖子,甜甜的笑着。
那条领带最后不知道被她拽到哪儿去了。
苏星沉模糊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床尾处,好像看到了随意搭在床边沿的那根领带,只露出了一角。
男人修长的手指进入她的视线,拿走了那条领带,隐约在灯光下能看到一闪而过的细碎的光。
此刻困的她眼皮都睁不开了,任由男人抱着她进了浴室。
她好像有什么事情是要问他的,但又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