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任何等待，电话很快被接通，闻人言没有像之前那么激动，声音有些沙哑：“南南？”

林南的声音带着室外隐约的晚风，隔着屏幕和网络依旧冷淡：“闻人言。”

闻人言是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林南会给他打电话的，他一下午整个人都不怎么在状态，原本下午的会议也直接没去，让陆引川帮他去开了，在月色酒吧待了大半天。

林南当然没空跟他废话，也不在乎他的心情，直接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跟闻人言说了：“我和姜悦在汇娱广场写字楼的1810室见过面了，我需要你提供一下监控视频的录像，我有用，可以吗？”

闻人言现在已听监控就有应激反应，呼吸急促了一瞬：“监控里说的都是真的吗？”

林南也不笨，听闻人言这么说，当然就知道自己今天和姜悦见面的事他是知情的：“你都看到了？”ωωw.

原以为姜悦是自作主张，现在看来是闻人言允许她在那个地方约自己见面的。

闻人言却坚持着继续了刚才的问题：“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林南有些不耐烦：“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姜悦说的是真还是假我不知道，毕竟那是你的未婚妻你比我了解，但我这个人从不说谎。”

当初自己在他眼里是个满口谎言的人，林南也不管他信不信，她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

闻人言却没再开口了，沉默的只剩下他的呼吸声。

林南没那么多的耐心陪他耗着：“说话。”

“所以都是真的是吗？”闻人言声音略带几分沙哑，依旧重复着这一句话，只是刚刚还是不确定的疑问，而这次却让人听出几分得知真相后的不可置信，几乎让人产生一种他像是要哭的错觉。

“我现在没空跟你扯有的没的，我只有一件事，我需要你提供监控，我有用，你不会不舍得吧？”林南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遇到别人她可能就有心思要解释了，但对于闻人言，她没有解释的必要。

为了避免他纠缠不清，林南直接就找了一个他拒绝不了的办法：“闻人言，你说过要补偿我的，我其他的都不要，你把监控视频的录像发给我就行。”

“其实……”闻人言想解释这段监控视频就算不发给她，他也有办法能帮她处理好这些事，又怕她生气，只好先答应了下来，“好，我马上发给你。”

“嗯，多谢了，我会把邮箱地址发给你。”

“好。”

林南直接就挂了电话，没有任何的犹豫。

钱慧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床上等她。

林南推开阳台的门，把手机一收：“慧姐，有什么事你想问就问吧。”

……

包厢内的灯光不明不暗，玻璃台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有喝完了倒在台子边沿摇摇欲坠的，有喝了一半就被放在一边的。

陆引川推开门，就闻到室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味，他皱了下眉，朝着沙发角落看去，发现闻人言正颓然的坐在沙发上，一身的酒气，衬衫扣子被解开几颗，整个人狼狈的比街上的流浪汉好不了多少。

“下午的股东会议为什么不参加？”

在陆引川的印象中，闻人言在工作方面是一个高度自律的人，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缺席任何重要的场合。

也从来不会因为一些私人原因更改会议时间，永远都是准时参与。

他对工作的态度认真到让人觉得他是个工作狂，心里只有赚钱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的世俗欲望。

所以今天第一次缺席，很多人都很诧异。

不过好在因为以前积累下来信任感，所以大家也没责怪他什么。

谁都有特殊情况的时候。

“……抱歉。”闻人言把手中的空酒瓶往边上一丢，用手抓了抓头发，眼神里一片茫然和痛苦。

他今天就算出现在会议上，也没办法正常开会，不如就不去。

陆引川作为苏星沉的朋友，虽然从不主动问起什么，但盛云雾总是会跟他提起一些，自然是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也知道闻人言被扣上‘渣男’的称号并不冤枉。

他冷笑一声：“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