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不说,苏星沉还真的没感觉出来,可现在被他一提,她瞬间就感受到了疼痛,眼眶一红。
但却没有如他所说的那般要找他哭,只是咬着唇不说话。
傅寒司把她按在椅子上:“别乱动。”
他越是这样,苏星沉就越是感觉到委屈,火辣辣的疼从手背袭来,待苏星沉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听他的时候,男人已经端着一盆冷水,走了进来,他将水盆放在桌子上,拉着她的手放在了冷水里。
苏星沉顿时被冷的一个哆嗦,想要把手给抽出来,这才发现里面还放了两块冰,但一想到只有泡在冰冷的水里她才没那么火辣辣的疼,便乖乖的把手放了回去。
傅寒司从柜子里找出医疗箱,从里面找出了烫伤膏和消毒用的碘伏。
苏星沉这才反应过来:“我可以自己治疗。”
她知道家里有医药箱,但是因为一些小伤小痛她能自己治疗,所以这些根本就没有用过。
她为什么要泡水呢,为什么要上药呢,明明她可以直接让自己迅速的恢复过来。
傅寒司看着她要把手从冷水里拿出来,伸手又把她的手给按了下去,心底压抑着怒气,看又怕自己说重了话惹得她不高兴,只能沉着声音道:“你不可以。”
苏星沉非要跟他唱反调,别过脸去,闭上眼睛,想要动用自己身上的能力。
过了几秒值周,睁开眼,发现手背上的伤依旧还是这么红肿,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愣住了,把手从冷水里抽了出来:“怎么回事?”
一抽出来,那股火辣辣的刺痛再次袭来,她只好再次把手给放了进去。
她其实能感觉的到自己在动用能力的时候,体内是有灵气在转的,可是只是转,并没有汇聚到她想要治疗的那一处,就好像使出的力并没有用处一样。
傅寒司不动神色的坐在了她的身边。
这沙发椅比较宽敞,她人又小,以前两人都是坐一张椅子,有的时候她还喜欢坐在他的腿上。
他揽住她的腰,横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她人太轻,一抱就起来了,想要从他身上下来是已经不可能了,在力气和体积上,她在他这里根本没有胜算。
她知道这个时候跟傅寒司抗衡没有什么用,反正最后还是会被他用力气压制,索性就坐在他的身上了。
反正也不是没坐过。
况且她的手还需要再多泡一会儿,她这个时候也不想乱动。
大概是被冷水一泡,清醒了很多,原本心头的火也浇灭了一些。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情况。
她不想不明不白的生气。
“我是不是不能用我的能力了?”她其实已经大概知道答案了,只是一时间还没反应回来。
而他早就知道,所以说她不可以。
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的身份,现在告诉她,她又成了一个普通人了,这听上去变化的有点太快了。
傅寒司捞起她的手,用干毛巾将她的手给包起来,动作放的很轻很柔,轻轻的在上面按压,给她擦干净上面的水:“嗯。”
其实这样很好,她的身上没有了那种所有人都想要追求能力,就没有人会继续盯着她了。
在很多人看来,有了这种可以治愈的能力,对他们来说就等同于是医死人肉白骨,相当于多了无数条命一样。
有野心或者居心不良的人,就会打她的主意,想要让他为自己所用,又或者,想要拿她做实验,想让自己也获得这样的能力,总之,她自己或许不知道自己的能力要是被外面的人所知道,要面临的是什么。
比如闻人尧曾经就一直想要接近她,为的不就是她身上的能力么。
在琼岛无可厚非,因为大家身上都拥有各种不一样的能力,各种不一样的能力,在各个领域都有自己能做的事,他们见怪不怪。
好比有治愈能力的人会去当医师,有灭火能力的人去当消防人员一样。
所以能力再突出,也只会让人觉得这个人稍微比自己厉害一点,自己若是碰到需要这种能力解决的事情,那肯定就会去找他认为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