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沉脸颊泛红,故意错开他像是要看尽她眼底的眼神:“……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行。”傅寒司见她这幅样子,就知道这小姑娘肯定是不好意思了,他将她散落在肩膀上柔顺的长发拢起,“以后记得就好,要是不想说,那我就陪你喝酒,你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来。”
清醒的时候不想说,喝酒了那就随便发泄。
明明之前是她一本正经的告诉他,有事不允许瞒着,一定要说出来。
苏星沉抿唇:“你不会生气吗?”
“不会。”他怎么舍得真的跟她生气。
“可是我感觉你早上的时候生气了。”就因为她说她不想生。
“是我先做的不对。”傅寒司低头在她发间吻着,自从听到她说的那些心里话之后,他心底的那些不安也就没了。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两个人彼此都别扭,打着不想让对方多担心的名号隐瞒。
其实这又有什么,彼此其实都没有任何别的心思,只是单纯的心里有点郁结。
苏星沉没再说什么了。
反正该说的她喝醉的时候都已经说了。
傅寒司手指绕着她的发丝,低声问:“那还记不记得喝醉的时候喊了我什么?”
苏星沉勾着他的脖子,脑袋一歪:“坏人?”
这个她当然记得,在浴室里的时候也喊过很多次。
傅寒司捏了捏她的耳垂:“还有呢?”
苏星沉摇头:“没有了。”
她应该也没喊什么其他称呼吧。
傅寒司手指沿着耳垂到她的耳骨,低声在她耳边道:“狗男人。”
明明是不怎么友好的称呼,明明是她骂他的词语,怎么偏偏从他嘴巴里说出来,带着点揶揄的笑意。
苏星沉脸蛋红一阵白一阵的:“……”
她真的说过那样的话么?居然还骂他狗男人?
像是怕她不相信似的,‘狗男人’拉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顶上,模仿着她喝醉时候的动作:“你还说,狗男人,还不如狗听话。”
苏星沉手底下是男人柔软的发丝。
他的头发跟他的人真不一样,听说头发软的人其实心也很软。
她嘴角扯了扯,这个触感是很熟悉,难不成她之前还真的是一边抓他的头发一百年骂他狗男人吗?
傅寒司当然没跟她计较,她会这么说,肯定当时心里在抱怨他。
“现在还是狗男人吗?”傅寒司问。
“还是狗。”苏星沉耳尖被他的呼吸吹的有点红,看出来他没跟自己计较,所以就恃宠而骄,“明知道我心情不好,还欺负我呢,这不狗吗?”
“欺负你?”傅寒司捉住她的手,扣在她的身后,不让她继续摸自己的头发了,“怎么欺负你了?”
“你坏死了,我都没有骂错,明知道我喝醉了不清醒,还故意弄我。”苏星沉挣扎了一下,以为他扣的紧,没想到一下就挣脱了。
她两只手捧住男人的脸,把他的脸挤压的变形,笑着道:“坏人,狗男人。”
她能这么跟他开玩笑,说明她没再计较之前的事了。篳趣閣
傅寒司轻笑:“行,那我就是坏人,是狗男人。”
他扶着她的腰,轻松的把她压在书桌上。
这个姿势,苏星沉半个身体被他搂着,半个身体被抵在书桌上,完完全全的就被他控制的明明白白,根本逃脱不了。
苏星沉总算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痛快的承认自己是坏人是狗男人了。
他是真的不想当人,就想当禽兽。
“别。”苏星沉忙用手撑在他的胸口。
傅寒司低头吻上她的唇,又轻又温柔,不带任何欲念。
苏星沉被吻的手脚发软,贴在他胸口的那双手就松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