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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咒胎

02

墨线在白纸上分开。

一边指向“先天体”,一边指向“符修”。

东野平顶着松鹤盏,趴床上盯着纸,沉思,半小时后抬笔写字。

综合已有情报,先天体“未开发,说不定超强,也说不定没卵用”,符修“纸人好上手,铜盏也能用,木盒是个谜,防御技”,东野平默默写上蛇皮走位。

不是说反咒不香。

把伤害弹回去想想就很爽,但凡“十种常见反咒”前面没有那个“禁咒书目”,他马上就操练起来了,看不懂甚至还会主动问学委找虐。现在有这四个字,又不清楚具体危害,这就足以让名为“东野平”的一切生物望风而逃,蛇皮走位跑出十里地。

打开文档看一眼,不,不存在的。

所以真的很苦恼。

不出意外地话,他是要在日本呆一年的。如果他还在仙台自然没有什么,但他现在在咒专,上上课,读读书自然也便罢了,学生也要出去祓除诅咒这一点,就很刺激。

他并不是原装那位只要腿没断伤害就追不上他的“天才符修”,他是一个操作不好,伤害没来脖子先断了的“普通学生”——

“啊啊啊。”

东野平把脸埋进被子里,低喊出心声,“到底有没有一种普通人也能一下就能上手的保命技能给我用一下啊!”

头顶上的铜盏抖了抖,盏底有什么纤细的东西破土而出。

东野平抬手,覆在铜盏上,用力把自己法器的小细腿压回去,“大可不必。”

他已经发现了。

松鹤盏长不长腿都可以说话,但长了腿之后性格恶劣很多,一个简单的问题会说上许多垃圾话,远远不如不长腿来得妙,所以一旦发现器灵松鹤探脚,他就会习惯成自然地压回去,平时也会注意持盏的姿势,让松鹤无脚可探。

但这一次反应格外强烈。

东野平没得办法,只好放手。

太用力他怕暴躁器灵的小细腿压折,一看就不经压。

也许是这几天打压得狠了,动作间透露嫌弃感,伤感情了。小细腿吭吭哧哧,一言不发,凭一己之力从东野平头顶下来,跳到床上,每一小步,盏底就冒出一点墨汁,走到白纸前已经是满满的一杯,几乎是小细腿不可承受之重,铜盏走得颤颤巍巍,中风了一般,终于在一道被子隆起前,细腿抬得不够高,绊倒了。

这一摔,摔得无声无息。

铜盏沉默栽倒,好似从未开灵,与凡尘寻常器物无二,满满一杯的墨汁洒在东野平床上,四溢横流。倾倒的铜盏直挺挺栽在被面上,在东野平的高压注视下,两条小细腿慢慢、慢慢、慢慢地收了回去——只要我动作够慢,别人就发现不了。

“…”

东野平抬手拨了剩下三分之一的小短腿,“我看见了。”

受惊一般,小短腿咻地收回去。

经过多日垃圾话洗礼,没声音但东野平条件反射一般,耳边响起松鹤的声音,一个清朗的少年音故作凶狠,“还不快来扶林北起来”,“嘤嘤嘤”。

东野平眨眨眼,行吧。

都有哭腔就当你服软吧,他伸手把铜盏扶正,指尖还没接近,一条小短腿猛地出现揣他开的手指,幻听再一次出现,“没有嘤嘤嘤”。

“林北生气了!”

03

天气不好,黑眼圈太过明显。

一路上,另外几人的视线总若有若无飘过来。

开车的是咒术高专的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咒专一年生全员在车内,他们的目的是西东京市的英集少年院。那里出现一个咒胎。

东野平忽视小伙伴们(主要是虎杖和钉崎)的不必要关注,低头看资料。

少年院是日本的青少年矫正机构,约等于中国的少管所。这种地方出事,人员档案都是现成的,一下就能清楚地汇集到去现场的咒术师手里。资料不多,东野平一目十行看过去,没一会就看完了。

“喂,东野。”

旁边的虎杖悠仁见东野平无事,好奇心滋滋冒出来,“你这家伙昨晚没睡吗?”

日本人民对他人私事,不管背后会不会议论,当面一向是不怎么说破的,就算是询问也会特别朦胧派,像“东野君似乎没什么精神,不要紧吧”,“东野君最近很努力呢”,诸如此类。所以虎杖悠仁问出来时,副驾驶的钉崎不自在地挪了下位置。

所以外表的铁娘子印象不同,

钉崎的内里居然是个有常识的细腻姑娘吗?

不不不,我不对劲。

东野平的内心剧场里,东野平小人挣扎着把下滑的评价标准往上抬,给我上去啊!有常识什么时候和细腻等同了,果然被虎杖悠仁传染了么,“昨晚我和朋友吵架了。”ъìQυGΕtV.℃ǒΜ

“诶?”

就算是心大的日本人,这个耿直的答案还是让虎杖悠仁吃惊了。

抱歉啊,虎杖君。

文化差距,无所畏惧。

东野平带着一种小小的恶作剧心理,“我对一个学业上的问题感到棘手。于是问了几个说的上话的朋友。他们也解决不了。我独自思考破题时,我亲近的朋友想告诉答案,但因为他说话比较垃…粗糙,我拒绝和他沟通。之后我想到东海实高,也就是我中国的高中,是有线上文献库的,我试着登陆,果然找到了很多相关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