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双方同时说道:
“无限咒力供应。”
“你能把衔芝变回来。”
好了,一点默契也没有。
东野平抓了下头发,“先把人家变回来吧。”
啪。
尝味的碟子摔在地上。
从僵住的脊背可以看出衔芝的震惊和慌乱,连道歉都语无伦次起来,“不不,这是小奴应该做的,主人要不责怪松鹤大人,啊啊,小奴不是说摔坏碟子是应该做的,啊松鹤大人小奴该怎么办!主人好像在关心小奴!”
“不要紧。”
松鹤一锤定音,“现在他是个傻瓜。”
“呼。”
衔芝长舒一口气,“啊原来是这样。”
“不,我感觉我不是。”
东野平心累插话,而且既然是自己人的话,“你可以转过来吗?”
为什么总是背对着我?
“那个…”
衔芝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少女的正面清丽可爱,自然下垂的黑长直发别着一只仙芝红果造型的发卡,她不安地绞着手指,“因为有人说小奴粗鄙丑陋,不能现于人前。”
“谁?”
东野平下意识问,就算是器物这也有点伤人了。
嘴欠是一回事,说这样的少女粗鄙丑陋,可能还瞎。
衔芝小声道,“是您。”
噗。
松鹤朴素地笑了,发出细微的气声。
东野平额角卜卜跳,拿起颤抖个不停、所有肢体动作都在说“你也有今天”的铜盏,摆出冷漠脸,盯——
“…”
铜盏的颤动戛然而止,“衔芝,退下。”
没有一句辩驳,少女消失得干净利落。
东野平的头更疼了,他放下松鹤,看了眼不知何时钻进被窝,只剩下一截尾巴在外边的行李箱龙,莫名有种猫狗双全啊不是,莫名有种语塞感,“衔芝是…盏托?”
“想起来了吗?”
“不要忽然说这种恐怖的话。我不是‘东野平’啊。”
东野平投降般捏了捏眉心,“猜出来的,如果是铜盏的话,也想不到其他什么‘配件’了。我们都这么熟了,那我就直接问了——”
“还有一个盏盖,叫落梧。”
松鹤截走话头,“衔芝主增广,落梧主消弭,它们两个成器前是生在在一处的凤梧和仙芝,化形后是一对双子。”
“姐妹?”
“兄弟。”
“饶了我吧,谁问你这个。”
东野平眼神死,“我说,之前没见你有器奴啊,好端端的松动封印干什么?”
问是问出来了,但他想,松鹤大概不会回答的。
因为从刚刚开始,铜盏就听话得判若两盏,没有故作玄虚,没有垃圾话,莫名一种平时游手好闲的废物老公忽然记得自己生日还买了口红相送的危机感,总感觉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不妙事项,“能说吗?”
“不是什么秘密。”
嘴上这么说,临出口松鹤还是组织了一下语言,“蓬山那个胖子不知道在搞什么,不留一手盯着它,林北我不放心。”
“那蓬山在搞什么?”
“林北我怎么知道。”
“要是被发现的话…”
“回仓库休眠。”
过了一会,也许是东野平一直没说话,松鹤不情不愿补充一句,“死不了的。毕竟是蓬莱秘宝,再怎么‘忤逆’也不会毁掉的。”
“既然你这么说——”
东野平抬手拍了下鼓起的被窝,“阿箱,林桑说的是真的吗?”
被窝窸窸窣窣钻出一个龙头。
嘴刚裂开一条缝儿,一条小细腿凌空飞来,小小身影大大力量,嘭一下把小青龙压回被窝,床板都抖三抖,完了龙角间的铜盏还冷酷地补多一脚,踹出小青龙嘤的一声,“有时间八卦不如去熟悉一下你的咒力。纸人也要升级一下,就算是特制的符纸,这会儿也承受不住你的咒力了。还有,不要随便给幻灵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