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住。
因为一直以来,找不到起始、也找不到终结、每条符咒都贴得严丝合缝的符衣出现出一个“线头”。东野平直觉排除打斗中蹭坏的、纸张老化断裂这些可能,“鹤鹤?”
一直消音个不停的松鹤歪盏,“咋滴?”
“那个,我拆开不就知道是什么了吗?”
捏上“线头”,他又谨慎地问一句,“里面的东西不危险吧。”
要不要这么怕死?
松鹤恶趣味地收起小细腿,咻一下自闭。
“喂你!”
东野平眼神死,直接跟他打开就世界末日都比设置悬念好啊。
所以…
他是开还是…不开呢?
东野平盯着“线头”,心情复杂。
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他捏住线头,一点一点往下剥。符衣上的符文受到惊动,游鱼般往尚为剥下的部分聚,落脚处渐少,又往纸缝里钻,等全最后一条符衣离开白盒,符文便都在白玉质地的盒体上,且变成了银色。ъìQυGΕtV.℃ǒΜ
白玉盒长三寸三,宽一寸三,厚半寸。
因入手轻,东野平一直以为是木质,结果拆出来后材质反而不好判断起来,除了重量,无论是手感还是色泽,都像极上好的羊脂白玉。游离其上的符文渐渐成形,组成花树玉枝,以及栖息在其中的青鸟,看着华丽而灵动,又充满未知。东野平脑子里忽然就蹦出一句诗: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符衣都撕了…
东野平破罐子破摔,硬着头皮打开。
玉盒的盖子是推拉式的,打开后两个格子,一窄一长。窄的放一枚白玉印章,印钮是…一座山,字面意思的山。步入筑基期的东野平视力很好,他清楚地看到这座微缩仙山重峦叠嶂,溪涧挂崖,白鹿黄猿出没幽泉,鸟鸣悦耳,生机盎然。苍翠欲滴的群峰之上云海翻腾,一只衔灵芝的仙鹤翱翔其中,飘渺白雾沿着印钮往下,缓缓流动。
我早该习惯了。
东野平赌气地想,三观什么的,早该丢了,捡回来粘好有什么用呢。
他忍着不把盒子合上。转而看玉章旁边的长格子。
这边正常许多,只放了两张字条。他拿起来看,一张字体娟秀,写着“贺吾儿筑基”,是东野镜写的。另一张比较吓人,写着“致我:筑基之后,专研咒术”,下边附了一堆联系方式,有定制眼镜店,有纸张铺子,有咒物中介,覆盖修行生活方方面面,浩浩荡荡上百个,全手写的,怕他猜不出来似的,落款写着东野平。
我给我写信。
东野平想,也没有松鹤说的那么不近人情嘛。
至少知道自己身体要“来人”,还提前准备了有屏蔽效果的眼镜,还有一百纸人应急——
如果原身如松鹤所讲那么强,那他可并不需要这些。
这就,有点烦了。
东野平托腮,看着两张纸条,千头万绪,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无意识神游,他穿越了,他和特级对线了,没死,筑基了,无师自通凭空画符,叫出收集燕尾夹的幽影,用不上纸了,但是…“我还是觉得纸人好用啊。”
话音刚落,
放字条的长格子瞬间出现一叠小纸人,放在格子里比原来巴掌大的小了一圈。东野平机械地拿出来一个,离盒的瞬间立刻恢复成正常大小。
他默默把手机电池装好,拍照。
[陈郁]
东边有田:这个盒子是什么?
东边有田:盒子图.jpg
法师就该脆皮哟:方寸盒。
法师就该脆皮哟:蓬莱仙宗筑基门人标配,能从库藏里拿东西。
法师就该脆皮哟:库藏分私库和公库,私库不用说,公库能拿什么要看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