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平小眼神瞄了眼钉崎,这人大叫着空中转体十周半抛物线落地,脑袋撞破前一秒被狗卷前辈,稳稳地倒栽葱接住,完了不管是接人的,还是被接的,都朝他看来,一副压根不是事的样子。狗卷前辈甚至说:
“海带。”
感受到前辈浓浓热情的东野平果断遵从内心,“我就算了吧。”
然后一记劈砍就以毫厘只差擦脸而过。之所以说是毫厘,是因为感知到杀意的前一秒,求生欲让他这个可怜符修退了半步,而筑基期的身体素质刚好能跟上这种闪现的“灵感”,于是便躲过了…谁?
东野平慢一拍看清袭击他的黑影,“禅院前辈?”
“意外地很灵活嘛。”
禅院真希收拳,带着几分来自武者的欣赏,打量东野平,“你用咒具吗?”
不要忽然交流业务啊…
东野平迟来的冷汗在后背渗出,刚刚绝对、绝对是动真格的对吧,他都感觉到杀意了,要是他没有躲过,是不是现在已经毁容了。
噫!
最猛的居然是禅院前辈!
怕了怕了。
东野平疯狂摇头。
伏黑惠视线移到他身上,又一触即离,“禅院前辈,我们开始吧。”
然后就一言不合攻了上去,两人缠斗在一块,越打越远,间或还能听见禅院真希气急,又有活力的大喊夹在拳风中出现,“都说不要叫我的姓!”
莫名地,东野平读出一丝丝回护的味道。
他抬手,学着花田里的五条老师,轻轻打了下脸:嗯,清醒着,不是幻觉。他切切试试被他的傲娇小伙伴不着痕迹地照顾了。
哎呀呀。
这可怎么办,这可不好偷懒了啊。
东野平把视线从缠斗的两人那移开,不想承认但是禅院前辈明显更胜一筹,他得在伏黑脸中一拳前快点走人,虽然他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背部粘着钉崎的审视视线。
啊啊啊,蔷哥别看了背快穿了。
东野平小跑起来,坚定地消失在众人视野之内。
“嗯。”
胖达挠挠自己的熊猫脸,“东野君…不来训练吗?”
钉崎野蔷薇不留情地“啧”一声,“看不出来吗?你被嫌弃了啊,胖达前辈。”
立竿见影地,她收获了一枚流泪熊猫头。
狗卷棘没有意识到自己同为“被嫌弃对象”,温和拍了拍胖达的背,“大芥?”钉崎野蔷薇烦躁起来,“不管他了,反正那家伙脑子好用的很。”
阿嚏。
带着奶油面包回宿舍的东野平,延迟性地打了个喷嚏。
他内心复杂地看脚下满地纸碎,有纸盒的,也有纸人的,从纸屑约靠近床底越多,和床底扭结在一起的纸盒和中央的大空洞,不难想象爆炸的那一瞬间,黄黄白白的纸碎礼花一样炸开,喷涌而出,甚至粉碎到极致,纸粉扬在空气中,正是让刚刚刺激他鼻子的罪魁祸首。
他慢慢关上门,又随手把面包放洗手台上。
失败他并不是不在他的预想内。
法则的疏漏如果几个纸盒就能能搞定,那真的太容易了。但是炸成这样子,他还真的…想不到。
而他想不到的原因,和松鹤监测着符文环境很有关系。
东野平摸出松鹤盏,“鹤鹤,在吗?我们的快乐老家炸了。”
“林北不在…”
铜盏发出一种闷闷的声音,不像平时有活力又暴躁的样子,反而充满了常人盛夏午后睡醒的迷糊感,这种混沌感在某一秒忽然炸开,“啥?!什么炸了!”wap.bΙQμGètν.còM
盏底瞬间窜出两条小细腿,东野平感觉它们在松鹤“看到”现场的一瞬间,立马绷直,好像松鹤的全身被吓僵硬一样。
它尖叫起来,“啊啊啊啊!“
东野平默默抬手,想捂住松鹤的嘴,让它冷静,横看竖看没能理解哪里是发声器,干脆捂住了盏口,松鹤果然不叫了,“…干嘛摸林北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