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转了钱过来，合上钱夹，把卡塞回萧芸芸手上：“谢谢。”

“……”萧芸芸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怔怔地问，“你为什么谢谢我？”

季青唇畔的弧度不减反增，一字一句说：“我谢谢你的帮助，替我把许佑宁保护好，谢谢你。”

“……”萧芸芸的脸腾地红了。

“我知道了，我会的。”萧芸芸慌乱的摆摆手，“我要去忙啦，再见！”逃命般冲出秘书办。

她不喜欢和陌生男人交谈太久，季青这样的，尤其不喜欢。

季青目送着萧芸芸匆匆远去，笑容慢慢变得玩味。

他和陆薄言、穆司爵、洛小夕不熟，但是，萧芸芸，他倒是挺熟的。

陆薄言的妻子和他是校友。穆司爵的未婚妻，曾经是他们研究所的女孩子。

至于洛小夕，则是他曾经的追求者之一，甚至是他最后一次追逐女孩子的动力。

不过，最后，他输给了陆薄言。

陆薄言抢先他一步，夺走他爱慕的女孩。他的人生，算是彻底结束了。

不过没关系，这些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穆司爵和沈越川，都失败了。

穆司爵和洛小夕，不管谁赢谁输，都不妨碍他欣赏。

他很期待看见他们三个人反目成仇的模样。

他想，如果可以，他愿意站在他们之间的战场，看热闹。

“哎哟！”秘书拍着脑门说，“季教授，您怎么亲自来公司了？您应该提前给我打声招呼啊。”

“我正好有空，顺便过来看看，我的员工都忙什么呢。”季青说完，看见桌面上的纸质文件夹，“咦，这份文件我忘了拿。”

秘书恍悟过来，连忙解释说：“不怪您，我忘了把它放到桌面上。”

季青点点头：“没关系。”他拿起那份文件，“谢谢。”

他离开办公室后，秘书忍不住叹了口气。

天才医生，名誉教授，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工作和职位，季青全都不屑一顾，偏偏选择了医院。

现在看来，这种不在乎一切名利权势只专注于病患和病患家属身体健康的人，或许更适合当医生。

秘书又叹了口气。

季青不用想都能知道秘书在感慨些什么。

他走到外面，拨通一个号码，接通后开了免提。

电话另一端响起一个女孩的声音：“季医生，有事吗？”

这个女孩就是昨天晚上，他救治的女病人。

她是穆司爵的堂妹——穆念念。

穆念念是个单纯的女孩子，她的父母和哥哥对她呵护备至，她的人生充满阳光和幸福，没有任何烦恼。

直觉告诉季青，穆念念将来会活成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举。

季青笑了笑：“穆念念，我帮你恢复了记忆。”

穆念念显然还在震惊中，隔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激动地问：“你是说……我恢复记忆了？”

“嗯哼。”

季青的声音里，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笃定。

穆念念兴奋极了，但又担心季青是骗她的：“季医生，你别逗我，我没那么好糊弄。”

季青说：“你不相信我的技术？”

“当然相信你的技术！”穆念念毫不迟疑地说，“我的腿，就是拜你所赐！我还想拜托你再治疗我的头部呢。”

“等你的腿彻底痊愈，我们再继续治疗。”季青说，“现在，你先按照我写的药方吃一段时间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