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实际情况是,
贾瑞竹本来想和袁松说出实情,让他赶紧离开,可是还没说出口,就被贾瑞杏闯进来打断了。
后来贾瑞竹借着去收拾卫生间,他用香皂在镜子上写了“快逃”两个字,
用香皂写的字正常是看不出来的,只有水蒸气沾在镜子上,字才会显现出来。
现在想来,贾瑞杏后来借用卫生间,肯定是发现了那两个字,一定是被她给擦掉了。
袁松现在才想明白,为什么贾瑞杏离开前要去卫生间,
但他不知道的是,贾瑞杏闯进浴室根本就不是巧合,因为她在浴室里装了窃听器,
她后来去卫生间是去取走窃听器的,不想意外发现了贾瑞竹留在镜子上的字迹,就顺手擦掉了。
袁松还在思考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突然感觉到手术的刀口传来一阵阵的剧痛,
麻药的效力开始消失了,随着车的颠簸,他忍不住,发出了吸冷气的声音。
“哥,你是不是疼了?”
瑞竹担心的转过头。
“没事,你专心开你的车,哥能忍得住。”
袁松根本忍受不了这样的剧痛,这样说只是安慰贾瑞竹,能让他专心开车。
“哥,你忍一下,前面有一个村子,应该有药店,到了那里,给你买点止疼药。”
“嗯,你开慢一点,不那么颠的话,也就不是很疼了。”
袁松咬着牙,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很快,前面出现了一排排的房屋,
现在是半夜,整个村子的街道都漆黑一片,哪里有药店啊。
在村里转了两圈,贾瑞竹终于发现有一户人家亮着灯光。
“哥,你等我去打听一下。”
“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袁松不想再坐在车上了,这一路除了刀口的疼痛,他还有些晕车,感觉自己都要吐了。
瑞竹背着袁松来到这户人家门口,
门没有关,是虚掩着的,里面有个人影在灯光映照下有规律地前后晃动着。
贾瑞竹上前拍了拍门。
“您好,有人在吗?”
屋里的人是背对着门坐的,听到有人敲门,他回过神来,
透过敞开的门缝,只见一个俊朗帅气的年轻人背着一个人站在门口。
“大叔您好,我想问一下,咱们村子有药店或者诊所吗?”
“你们找药店和诊所干嘛?”
“我哥病了,想买点药。”
“没有药店,也没有诊所,我这里有草药你吃吗?”
“草药?”
袁松和贾瑞竹面面相觑,这时二人才发现,刚才这个人前后晃动是在那里碾药。
“对,我们这个小村子离镇上有十几里路,平时村里人都是去镇上看病买药。”
“那……”
正在两人踌躇间,贾瑞竹的手机响了。
“喂?瑞竹吗?”
“嗯,是我,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