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松对于贾家的印象不是很好,他爸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爸爸,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地糟糕。
他爸有一个特别不好的习性,那就是家暴,而且每次在喝醉之后都会变本加厉,这在袁松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袁松还记得很小的时候,他想吃一根五分钱的冰棍。
结果被他爸捆住双腿,头朝下吊在门框上,用皮带狠狠地抽了一顿,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要零花钱,而且抗拒所有的零食。
那次袁松妈妈不在家,回来后看到被抽得满身青紫的袁松,和他爸大吵了一架,结果也被他爸揍了一顿。
袁松的妈妈顶着满脸满身的伤痕,抱着袁松去找贾家的老人做主,可是贾家老人的态度却如同寒冬的一盆冷水,彻底寒了母子的心。
“哪个男人不会打老婆?夫妻吵个架,忍不住动手也在所难免,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哪有隔夜仇。”
“再说,棍棒底下出孝子,男孩子一定要多打,将来才能有出息。”
最后一打听,贾氏家族里大部分男人都是这个德性。
袁松的妈妈还打听到一件事。
在她与袁松的爸爸结婚前,他们兄弟几人一起喝酒,他四弟喝多了,走进厨房拿出菜刀就朝袁松爸爸的头上砍了一刀。
这事传到贾家的家主那里,家主只是轻描淡写说:“亲兄弟不记仇,而且也没闹出人命,不必大惊小怪。”
当初袁松妈妈就发现了那道刀疤,他爸还说是因为他见义勇为,和流氓搏斗的时候留下的。
知道贾家的家风如斯,使袁松的妈妈非常地绝望。
于是提出了离婚,可是袁松的爸爸又是下跪认错,又是痛哭流涕,又是请求原谅。
袁松妈妈心软了,她以为他会改,最终却没有任何改变。
家族里开始传言说都是因为袁松的妈妈克夫,说袁松的爸爸结婚之前也喜欢喝酒,但是从来没有过暴力倾向,就是婚后才变成这样的。
那年冬天。
袁松的妈妈不在家,他爸约了朋友一起去打篮球。
袁松年纪太小,没有人照看,他就用铁链把袁松拴在了院子里的树上。
谁知那天下了很大的雪,等袁松妈妈回来的时候,正坐在雪地里哭,小小的身体都快被雪掩埋了,手指和耳朵全都冻伤了,差点因此而截肢。
袁松妈妈毅然决然地带着袁松离开了贾家。
并且给他改名叫【袁松】,随了母家的姓,从此与贾家不再来往。
“哥,你的腿……”
贾瑞梅的一声呼唤将袁松的回忆拉回了现实,她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袁松,一脸担忧地问道。
“没事。”
袁松挥手打断了贾瑞梅的问话,他不想和贾家人谈及自己的事情。
“我现在已经改名叫【袁松】了,而且我和贾家也没有关系了,你们为什么现在找过来?”
“呵——连姓都改了,姐,他已经不是咱们贾家的人了。”
贾瑞竹在一旁讥讽地说道。
听到这里,贾瑞梅也不禁皱了皱眉。
“哥,我们这次来找你,是因为三叔病了,他想临终前见你最后一面。”
“不见。”
袁松回答得很干脆。
“哥,你就这么无情么?”
贾瑞梅微微地皱眉。
“我刚才就说了,他连姓都改了,早就不是我们贾家的人了。”
贾瑞竹满脸的气愤。
“哥哥,你是不是还在生三叔的气呀?”